京兆府尹未等说完,谷玮勃然大怒,指着京兆府尹便道:“荒谬!既是已知凶手是何人,为何不直接将其缉拿,就地正法!
竟是还要更换衣物,我倒不知大梁律例何时对凶手这般宽容了。”
京兆府尹这个位置不好做,临安皆是权贵,稍有不慎便容易惹得满身腥臊,是以能坐稳这个位置之人脾气耐性定要极好,处事也要圆滑聪慧。
“谷大人稍安勿躁,嫌犯是名女子,与贵公子一同落水,本官便允她换件干爽的衣物再来问话。”
谷玮冷冷一笑,“原是个女人,看来这个女人与大人关系匪浅啊!”
京兆府尹脸色一变,视线向人群出望了一眼,见没有自家那位方才松了口气,语气微微沉了些,“本官可体恤谷大人丧子之痛,但这里毕竟是衙门重地,谷大人说话也要顾些分寸方是。”
她家那位疑心甚重,一言不合还家暴,若是听歪了可不得了!
“既是如此大人便不该纵容那凶犯,若是她趁乱逃了,大人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我为何要逃?”清清冷冷的声音在谷玮身后传来。
谷玮猛然转身,便见一身着蓝衣的少女款款而来,她脊背挺直,香肩端正,双手叠放在前,仿若不是来官府对峙,而是去何处赴宴一般。
“贱人,便是你杀了我儿!?”谷玮的眼睛越发的猩红,仿若紧盯猎物的野兽,随时准备出击咬住对方的喉咙给她致命一击。
叶清染站定,稍稍偏头,语气淡漠疏离,“贱人骂谁?”
“自是骂你!”
叶清染轻笑一声,敛眸不语。
谷玮反应过来,勃然大怒,抬手便欲朝叶清染挥去。
京兆府尹连忙猛拍惊堂木,趁着谷玮怔愣之时,忙道:“堂下何人,速将当时情况如实禀来!”
京兆府尹这一打岔,谷玮只得忿忿收手,望着京兆府尹的眸中尽是不满。
京兆府尹恍若未见,他这人虽怕媳妇儿,但最见不得男人打女人,更何况人家还是个小姑娘。
叶清染将事情经过一一道来,语落方又道:“船舱内的纷争醉仙楼的蝶儿可以作证,至于画舫之上的情形想必码头上也有不少人可以作证。”
谷玮闻后,却冷哼一声道:“有何可问?自古以来shā • rén偿命,此案无须再审!
谋害官家子嗣,罪不容诛,应立即将此女关押,斩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