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潘父寒了脸色,冷声道:“他虽与你不是一母同胞,但也是我的儿子,是你血浓于水的弟弟,你怎能这般冷血无情……”
“我冷血无情?”月娘将手中的针线重重撂下,毫不客气的道:“当初他娶亲聘礼不够是谁拿的银子?修缮房屋又是谁拿的银子?
就连他那个娘都是你用母亲留给我的嫁妆娶回来的!现在我没落了,不过在你府上住了两日你便几次三番的赶我走,我们到底是谁冷血无情!”
潘父被月娘的气势所慑,一时语凝,说不出来,半晌才讷讷的道:“你……你怎么能这么与我说话,我可是你父亲!”
“若父亲都如你这凉薄,不要也罢!”
潘父一听这话,登时拍案道:“那你可说好了,你若是不想认我,便从这个家里给我滚出去,以后都不要再回来!”
月娘勾唇冷笑,“你放心,我不过借助两日而已,就你们这个破地方日后求我我都不会再回。”
说完,月娘重新拿起了绣活,眼都不抬的道:“父亲快回去转告那人吧,免得她整日惦记着食不下咽。”
潘父碰了一鼻子灰,回去便与潘夫人好一番抱怨。
潘夫人闻后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她男人都死了却还这般硬气,你说她是不是有什么后手啊?”
“我看就是嘴硬罢了,她一个女人家的能有什么本事。”潘父不以为然。
潘夫人却是撇撇嘴,“可别小瞧你这个女儿,她的心眼多着呢!”
次日,月娘接到一封书信,便兴匆匆的出了门,却是不知身后多了个尾巴。
潘夫人忙去寻潘父,道:“我就说你这个女儿不是省油的灯吧,怪不得她有恃无恐,原是已经找到了下家!”
潘父一脸莫名,潘夫人忙将事情一一道来。
原是她觉得月娘的态度古怪,便吩咐了下人盯着她。
“你猜她出府后去了哪?”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