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凉远?”闻丞安蹙眉,他对这个人的印象可是十分不好,“之前不是说,他是那个什么王的儿子吗?”
“是安远王。”徐云渐补充道。
“对,那他怎么可能会去一个小小的商号当管事?”
“以前自然是不可能,但是前不久发生了一件事。”
闻丞安的耳朵立刻就竖了起来,满脸都是想听八卦的跃跃欲试。
“程凉远并不是安远王的儿子,是被人故意调换了。”
“这……”闻丞安简直目瞪口呆,真假千金……不对,真假公子这种狗血情节,居然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怎么认出来的?”闻丞安好奇道,毕竟程凉远此人,不是被安远王养在别处都二十几年了吗?
怎么早不发现,晚不发现,就偏偏是这段时间被揪出来了?
“陛下前不久册封了安远王世子。”徐云渐随口道。
闻丞安眨了眨眼睛,“我还以为你要说推恩令呢!”
因为封地不够分的,所以就开始排除异己?
结果只是册封了一个世子而已。
可是,这册封世子又和程凉远的身份被查清有什么关系呢?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闻丞安看着徐云渐,他总觉得有些地方似乎不太对劲儿。
可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儿?
想来想去,闻丞安都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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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远在京师的皇宫里,皇帝正捧着一份奏疏看的津津有味儿,奏疏上记录的便是安远王家中的真假儿子之事。
看过后,皇帝笑得无奈,“徐卿还是如此直白。”
这事儿确实是徐云渐做的,为的自然是给闻丞安出气。
做了还不算,居然还正正经经地写了奏疏递了上来,当然,用的是秘奏。
当初闻丞安落水之事已经查清楚,确实是一场意外。
虽然使计之人并不曾针对闻丞安,但是造成的结果却无法改变。
毕竟,那人原本针对的人,是程凉远啊。
再顺着程凉远查下去,这个年代久远的秘密也就渐渐地显露在了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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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闻丞安愁着商号的事情,徐云渐决定将程凉远拉出来,压榨出他的最后一丝剩余价值。
嗯,徐云渐这个人,其实是很记仇的。
当年杀了他兄长的那一位蛮夷万长,最终的结局是被万余骑兵生生踏碎,除了血沫,再不剩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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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徐云渐和闻丞安找上门来的时候,程凉远还有些回不过神儿来,“你们要做什么?”
此时的程凉远看起来有些落魄,身上仍旧是锦衣,但却皱巴巴的,整个人都释放着一种颓废的气息。
许久不见,闻丞安还能想起以前程凉远那欠揍的模样,此时不由得也有些唏嘘,只觉得物是人非。
程凉远的目光落到了闻丞安的身上,“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不是。”闻丞安摇头,“事实上,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程凉远疑惑,“我们……好像不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