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公孙先生,是我自己不争气。”吴璞感受着肩膀那处伤口的愈合,转头喊道。
“呦?小子!你还知道自己不争气呀?”
吴璞飞掠在一簇簇参天巨木上,面对老人的冷嘲热讽,他唯有报之苦笑。
——
一个多月后,丹阳山一棵参天大树下。
吴璞蹲着身子拿着匕首雕琢一块木牌。片刻后,把雕好的木牌插在身后坟包前。
木牌上书北魏拳圣公孙神策之墓。
吴璞轻声道:“公孙先生,当日山腰一别,没想到竟是永别。你放心,这本《南下拳谱》所载拳招,日后我会更加用心去练,争取摸索出那层拳势……”
“此处也算山青水秀,你便在此安息吧。”
贺老头在旁边扣着鼻子,一脸嫌弃。
老夫那等尽心竭力下,这大半多月你小子也才能刚刚摸着老夫的些许剑势。光看本破书,没那撰书者亲自指导,那公孙小子的拳你能学个神似都难如登天,你狗日的还想摸着那层拳势?在想屁吃?
吴璞转过头,苦笑道:“贺先生,我们在这荒郊野岭以脚力计算,怕是还要个把月才能走到那西晋国境。”
“那还不好?正好叫你小子多吃老子几剑,这会挨打好过将来去了那座天下让人打死。”
“……”
“都来了个把月了,这里有没有近路,我不说,你就不知道吗?看来你这悟性确实有问题。”打趣过后,贺姓残魂一脸不怀好意的笑道。
看着贺先生那一脸阴森笑意,吴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
那处山洞中,吴璞站在那条浅溪旁。
“当真要从这里出去?”吴璞看着洞窟内溪流尽头的一处狭窄洞窟,嘴角抽了抽。
“不然?”
吴璞一副苦瓜脸的沿水走到那处狭小洞口,唉声叹气。
这四处怪岩陡峭,眼前洞内的光景他用屁股都能想到个bā • jiǔ不离十。
洞口处的流水明显比洞外湍急不少,洞口之下,必定是一处陡峭斜坡。一想到又要鼻青脸肿,他不由得哀叹一声。
为什么知道会鼻青脸肿?
他吴璞是谁?是孤身一人凿开了白鹤堤,水淹西晋门户柑子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