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是为何?
他一介残魂之躯,论shā • rén手段,虽然不如以往,却也自是不逞多让,可眼下疯癫汉子受了宗门盘踞那处连接通道附近山林的黑水山阴损秘法,他却无处下手,头疼不已。
“如此…罢了,如此便如此!”贺浩泉眼神一凝,汇聚成身躯的魂体突然慢慢盘踞起来。
竹林茅屋内,那道残魂身躯渐渐凝聚,浓缩得越来越小,从中居然发出青光,映得屋内所有物件透着股惨淡。
等到那包揽贺浩泉所有残余生命的灵体汇聚成一点,化为一道青光,转瞬即逝撞入那汉子脑袋。
“呃,啊——”那汉子被痛醒,眼睛睁得老大,双手抱着脑袋,在地上翻滚辗转,惨叫不已。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汉子终于不再动弹,却仍然微微颤动。他缓缓坐起身,声嘶力竭的喘着粗气,嗓音都好似还在颤抖,低头伸出双手打量着。
“赵兄弟,你,你还识得我吗?”
他顺着声音看去,那是一道周身流淌着流荧,发出些微弱青光,看起来快要油尽灯枯的灵魂。
……
天色将晚,吴璞见贺浩泉去了半天都没有回来,便扔了竹竿,向那茅屋小院走去。
“吱呀——”
推开房门,见那邋遢汉子居然有模有样的打着座,一头乱发被门外带来的寒风吹的恣意招摆。
“神…”
“你是何人?”那汉子闭目打断吴璞言语。
“北魏拳圣座下,弟子吴璞。”吴璞见这汉子人还是那个人,却全然不像先前认识的那个人了。当下记起贺浩泉先前说过的话,心中了然。
邋遢汉子睁开双眼,一手抠着耳朵,骂骂咧咧道:“哦?姓公孙的狗贼还有弟子?”
吴璞愣了愣,道:“公孙先生生前时常提起你。赵…先生?”
“死了?死得好!老子的名字从他嘴里吐出来他自己不觉得恶心吗?”那汉子扶着墙站起身。
吴璞一脸尴尬。
“赵,赵兄弟,我们是朋友,这小子是我的关门弟子。你还是这,这小子师傅的兄弟,”
“那,那公孙神策我见过,虽然和那王成主仆相称,但很,很有江湖味,不,不会是个在兄弟背后捅刀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