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薄寒忙摇头。
林寒笑了笑,又咬唇:“阿寒,我能跟你一起睡吗?好不容易出来度假,我想....”
“不了。”下意识的拒绝,望见他受伤的眼神,薄寒禁不住放柔语气,“纪森,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的第一次,我想留到婚礼。”
说来不可思议,两人交往了两年,居然还停留在接吻拥抱的阶段。林纪森不止一次暗示过他这件事了,薄寒却不知道为什么,每到关键时刻都没继续下去,朋友都说他珍惜爱人,薄寒心里也告诉自己他是这么想的。
林纪森微笑:“我明白的。”
见状,薄寒暗松了口气,握住他的手:“委屈你了,等度假完回去,我就跟爸妈他们说我们的事,他们一定会支持我们。”
林纪森点了点头,靠在他的怀中微微仰头,闭上眼。
见到这样的恋人,薄寒心动不已,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
林纪森作顺从状,掩盖住眼底的一丝扭曲。薄寒最喜欢自己闭上眼与他接吻的模样,没有人知道,可能连薄寒自己都没有发觉,他遮住眼睛的轮廓有多么的像罗铂。
不过没关系,那个人已经失去一切,像条丧家野犬一样被丢到了国外,成为被家人亲手抛弃的存在,而他——将会成为薄氏豪门的少奶奶,入主薄家。
从此一个烂泥,一个天上,命运不会再有相交的机会。
....
布拉格国际机场。有司机注意到罗铂的身体状况,立即迎了上来,友好道:“先生需要去哪里?”
“您好,目的地是卡塞雷斯学院。”
华人司机师傅被逗笑:“先生,我在布拉格工作了这么多年,实不相瞒,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学校,您该不会被骗了吧?”
罗铂也希望这是个谎言,那该多好,可锁骨上不时常发烫的烙印,以及那封被火烧灼仍完好无损的通知书,都告诉自己卷入了一则疯狂的神秘事件。
古老的羊皮纸上如是写道:
[接待员白鸟,等待着您。宝剑,短杖,与盾牌,公正之法,星与月期待您的到来。]
“师傅,那这里有没有什么有名的建筑,比如有星星和月亮的标志?”他想了想,问。
“这....”司机摸不着头脑,什么星星跟月亮呢,转念一想,恍然大悟:“噢,您是说老城区广场的那座钟楼吧?”
车子往老城区的方向驶去,一路上,窗外的建筑复古气息浓厚,成片的古教堂,城堡华丽而巍峨,老城区的红房子携着浓浓的中世纪风格,让在这座城市中的罗铂有种岁月变迁的感受。抵达布拉格广场,他与司机道别下车,比起克鲁姆洛夫,布拉格的游客多了许多,一路上他还见到几张熟悉的亚洲面孔。
“sir,要自拍吗?”一个小丑打扮模样的工作人员走了上来,举着个自拍杆。
罗铂赶时间,拒绝了对方,提着行李箱想要离开,小丑却拦住他,画在脸上的微笑看着有丝诡异:“sir,留个纪念吧。”
“我说了不用..”话还没说话,他就被搂住了肩膀,“咔嚓”声后,一张照片掉落出来。
照片中,昳丽的少年被迫与小丑亲密贴在一起,因受惊吓而微微睁圆的眼,像极了一只掉进牛奶里的仓鼠,可爱懵逼。
小丑心满意足地看了许久,然后递给罗铂:“送给你。”
“....”
布拉格的居民都这么强买强卖的吗?
雪白的信鸽飞过,在蓝天留下一道美丽的痕迹。
司机师傅所说的自鸣钟楼是坐落在布拉格老城广场市政厅的一所天文钟楼。机械钟和天文日晷的制作古老而精致,据说已有六百多岁的历史,表盘的蓝色圆环上用金质罗马数字标识着时间的刻度,从远处看,仿若星与月相交错。每到整点,窗户就会向内开启,耶稣的十二信徒依序现身。
图纸的地点是老城广场旁边的一所教堂,只有教堂的侧门是开着的,内部已十分老旧,罗铂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握紧手杖一步步往上,他听到整个钟楼内,自己深浅不一的脚步声。
庞大而肃穆的钟楼静静横立此地,与天空的飞鸟呼吸共存。
【接待员白鸟等待着你。】
接待员,白鸟?
罗铂的眼睛不自觉地瞄到了楼外飞行姿态优美的雪鸽。
鸽子一点儿也不怕生,见人盯着它,还骄傲昂首叫了一声。
完了。
接待员该不会真是只鸽子吧。
说实话,他现在头脑还很混乱,他不知道自己是疯了还是怎么的,看到疑似魔法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居然真的不顾一切收拾行李来到了这里。罗铂的双膝开始发软,手也在抖,轻轻喘息着,眼里水光欲坠。
钟摆缓慢摆动,前方长长的旋梯仿佛看不见尽头。
疲惫的他,忽然感到一只手环了上来,将他轻松抱起。
前方不知何时出现的一人,脸上五颜六色的涂着小丑油漆,他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从下而上,只能看见对方的一双眼睛,出奇漂亮的眼睛,挑着眼尾,有种邪性的美感。
“surprise,惊喜吗?”
“接待员白鸟,向学弟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