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岚儿的手缓缓抚上张乐渝的脸,张乐渝只觉得陈岚儿的指尖微凉。
“皇后娘娘..”张乐渝话还未说出口,一声清脆的巴掌在空气中响起。
张乐渝被打的偏开了头,白皙的肌肤顷刻间便开始泛红。
红晕缓缓从耳朵顺延到脸颊上。
“皇后娘娘...为何打臣妾...”张宝林娇柔做作的声音传来。
陈岚儿知道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自己,已经做好了被责罚的准备,那何不顺水推舟,将这件事坐实在!
陈岚儿感觉自己的脚边似有一物,陈岚儿毫不犹豫的再次踹了一脚,听到张乐渝嘤咛的喊了一声。
这才满足。
“放肆!陈岚儿,你在干什么?”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陈岚儿轻轻闭上眼睛,再次睁开。
“拜见皇上,淑华,我们走。”陈岚儿感受到一阵风掠过她,扶起了她脚边的女子。
“给我站着!陈岚儿!”亓官昱再次怒喝道。
“昱郎,你到底想怎么样?”陈岚儿的双手捏成拳头,心头的委屈渐渐涌上心头。
虽然她看不见,但是她可以去猜,可以去想象。
张乐渝是有多小鸟依人的躺在亓官昱的怀里。
亓官昱听见眼前这个委屈的女子尽管多气愤,还是叫了她对他最亲密的名字。
可他却叫了她两次全名。
嘴边的话渐渐收了回去,只留下一句:“今晚等我回来。”
陈岚儿紧紧的抓着淑华的手,生怕自己倒在亓官昱的面前。
挺直的脊背渐渐弯曲,鼻头一酸,转身而去。
听着张乐渝矫情的声音越来越远,这才知道亓官昱终究选择的不是她。
他们只会形同陌路,越走越远,永无交集。
“淑华,我没哭...”陈岚儿捏着淑华的手腕渐渐放松。
淑华看着自己泛红的手腕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能紧紧的抓着陈岚儿的手让她不要太过于害怕。
“林采女在吗?”淑华轻轻叩了叩门柔声问道。
不一会,云朵便打开了门,抬眼一看竟然是陈岚儿连忙行礼说道:“拜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你家主子呢?”陈岚儿有些着急想要看到与自己志同道合的友人。
“拜见皇后娘娘。”林瑶也挽着陈岚儿的手臂拉近屋子里。
“娘娘是否听说张宝林侍寝升位份的事情了?”林瑶也倒了一杯清茶递到陈岚儿的嘴边。
陈岚儿接过又放下无奈的说道:“自是知道,我还给了她一巴掌加上一脚给她祝贺呢。”
“啊?娘娘这么刚啊!不过你可错怪她了。”林瑶也再次将陈岚儿放下的茶杯又拿了起来。
陈岚儿不得不喝上一口这才让林瑶也舒心。
“错怪?狗仗人势的东西就该打!”陈岚儿一口喝完杯中茶水,满肚子的怨气都撒在这个茶杯上。
“她昨天根本没有侍寝。”林瑶也本想给陈岚儿添茶,这才发现茶杯居然碎了...
居然碎了....
林瑶也疯狂的眨了眨眼睛,不可思议的对着云朵用唇语说道:“看到没!你要是惹到她,就是这个下场!”
云朵突然发觉事态严重性,郑重的点了点头。
“再去拿一个过来!”林瑶再次启动唇语攻击。
云朵更是不敢怠慢,马不停蹄的在拿了一个茶杯过来。
“有没有侍寝都是迟早的事情,你也是要侍寝的。”陈岚儿揉了揉林瑶也的头。
毛茸茸的,没有多余的首饰,大多是头发。
“你怎么都不带首饰什么的?”陈岚儿满意的蹂躏着林瑶也的头发舒服的说道。
“那多老气啊!正值少女,也就张乐渝臭显摆,一头金银珠宝,不知道她低头头会不会掉下来。”林瑶也随时大家闺秀,说起话来却是好笑的很。
陈岚儿也是被她逗笑了,笑起来甜甜的好像春风拂面。
就连林瑶也也看呆了。
“娘娘,你入宫的时候皇上是对你一见倾心吗?还是你心中有他人?”林瑶也突然认真的问道。
“我?入宫的时候我已想不起什么模样了,大概是满身血痕,双眼流淌着鲜血吧,心中牵挂之人早已死光了。亓官昱对我大概不是一见钟情吧,我曾救过他性命,也曾为了他被敌军掳去。”陈岚儿有些伤感的说道。
林瑶也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心中早有他人,我不愿侍寝,也不愿成为这笼中鸟。”
“这可不能乱说,隔墙有耳!”陈岚儿有些着急林瑶也的冒失,就这般说出自己心中的秘密,还真是大方。
“瑶也什么都不怕,只是我听说他被家里催着成亲,想必他家里的门槛都要被媒人踏破了吧。”林瑶也双手撑着脸叹息说道。
“怎么?官职很高?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陈岚儿不禁冥想到底是如何男子让林瑶也难舍难分。
林瑶也接连摇着头无奈的说道:“若是大人物,爹爹也不会毅然决然的让我入宫,他为的就是阻断我的念想。”
“父母之命,难以违抗,唯有顺从。”陈岚儿突然怀念起自己的爹娘,原来他们做的真的比其他爹娘还要好上千倍万倍。
林瑶也看着陈岚儿发呆的模样突然也跟着发起了呆。
身不由己的人多到充斥了整个明昭国。
何家
屋内传来漫天的血腥味,一男子头发披散整个人趴在椅子上,汗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双唇紧紧闭拢着,直至发白还是不肯喊出来。
“你为何还是对林家那个大小姐念念不忘?”何若拿着竹子制作成的软鞭一下一下的抽打着何子牧。
“爹,孩儿是真心爱慕她的!”何子牧光是听到林这个姓就足已让他莫名柔软下来。
何若的鞭子从未停下,何子牧的血肉已和布衣粘连在一起。
“林家大小姐早已入宫,嫁做rén • qī,你莫要贪念了,我们家只是个卖米的配不上她家世显赫。”何若的鞭子缓缓落下,打至何子牧的耳边的地面。
何子牧的喘息声越来越虚弱,直至无力的垂下了手。
“子牧!子牧!”何若背起何子牧就往医药馆跑。
“老何,你这下手也太狠了。”一个白胡子老者轻轻挑起沾粘血肉的布衣摇了摇头说道。
“哎,为了让他记住我们家高攀不上林家那小姐,我也是煞费苦心了。”何若眼中流露出几分心疼。
可话里话外还是作为父亲的倔强,毕竟他对于子牧的心愿便是希望他平淡的过完这一生。
而不是与那般位高权重的女子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