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韩看到世襄立马作揖说道:“世襄大人。”
“皇上有令,希望大人立马前往苏州,大人现如今是苏州的一把手。”世襄满脸笑意的说道。
以韩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只是伸手接过诏书喊道:“多谢皇上恩赐。”
“大人似乎很不满意?”世襄笑吟吟的说道。
以韩轻笑一声,略带着无奈的说道:“本想服侍在皇上身旁,这下恐怕是相隔万里了。”
“大人有心了,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天子脚下怎会是相隔万里?”世襄应对自如。
以韩干笑了几声作揖说道:“大人说的是,我这就去准备准备,今夜出发。”
“不打扰知县大人了。”世襄速速离去,两人虽然并未怎么交集,可在世襄心里总是觉得这个人面相不好。
两人磁场不搭边,所以世襄都是清一色假笑。
宗人府偏楼
回到偏楼的以韩立马拿起笔墨开始书写书信。
“计划失策,皇帝派我前往苏州担任知县一职,一切等我到了苏州在议。”
信鸽一声哨令,飞到了宫外一间府邸。
白发老者一伸手,那信鸽就落在他的手上。
白衣老者缓缓展开那张纸条,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便用烛火烧为灰烬。
“父亲,何人的书信?”
“何人?就是与你职位不相上下的那个野小子,现如今坐上苏州知县的位置。”张朝略带嫌弃的说道。
“竟什么好事都被他碰上了,误打误撞进了宫不说,这不过时日飞升成了苏州知县,也是一方势力啊。”张文旭眼中有些羡慕,毕竟自己如何努力都难以到达他的职位。
“是为父帮他才能如此。”张朝将自己的白发用力薅下,一头黑发散落下来。
张文旭对于张朝的变脸并没有太多惊喜,他早已习惯,在宫中伪装自己何尝不是一种自保的妙计。
“为何帮他?”张文旭并没有太多心机,能拿到这个职位也是因为张朝与皇太后有诸多说不清的秘密。
所以皇太后才愿意力保他。
“傻孩子,他一走你就是宗人府唯一的管事的,他现如今远离朝廷,手可伸不不了这么长了。”张朝将自己的假发交给下人好好梳洗一番。
“多谢父亲厚爱。”张文旭自幼丧母,张朝一直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这个唯一的儿子身上。
他别无所求,只求自己的儿子,在宫中安然无恙。
朝日殿
“拜见皇上。”世襄匆匆赶来,脸上的慌张溢于言表。
“起来吧,何事让你如此慌张?”亓官昱还从未见过世襄这般。
“属下查到关于皇后娘娘的绑架似乎与那张太医有关。张太医就是之前为您催出蛊虫的那位。”世襄忽然想起那天他说的话,现在想起来倒有些虚假。
“张太医?真是胆大包天,他幕后肯定还有操纵者,在此受益最深的就是以韩了吧,其次是他的儿子张文旭。”亓官昱顺利分析出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但是他并不想那么快打草惊蛇。
“那该如何?”
“留着他们的狗命,派暗卫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若有行动便来告诉朕。”亓官昱心里打着算盘,这张太医留着还有诸多妙用。
特别是让他们两个狗咬狗。
世襄点了点头并没有退下,他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亓官昱,所以踌躇不安的站在殿前。
“可还有事?你今日怎么婆婆妈妈的,颇有几分女子的模样。”亓官昱调笑道。
世襄走至亓官昱身旁,亓官昱也十分配合的凑了过去,世襄的嘴唇一张一合。
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亓官昱的眼睛慢慢从冷清到愤怒,这其中的缘由竟有如此之深的渊源。
“您还好吗?”世襄咽了口口水。
亓官昱低着头,单手撑着头就是没说话。
世襄知道他需要一段时间消化,所以走时轻手轻脚,再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偌大的宫殿只剩下亓官昱一个人,他呆坐在主位上,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自己的家世还能这般离奇诡异。
屋外的阳光透过窗子的间隙打在地上,可唯独没有一道阳光打在他的身上。
殿外
“皇上还在里面批阅奏折吗?”陈岚儿站在门口指着屋子里面说道。
“在下不知,或许是在偷摸睡懒觉吧?”世襄试探性地说道。
他很希望陈岚儿能不顾一切冲进去,唤醒失落的他。
“难道皇帝盖这么大一座宫殿就是用来睡觉的吗?”陈岚儿撅着嘴有些无语。
但是她属实好奇,好奇亓官昱到底在里面干嘛。
陈岚儿只身一人走到门前,身旁的侍卫刚想阻拦看到世襄一挥手便不再说话。
她的十指轻轻压在门框上,门外的影子晃晃悠悠的,她轻咬下唇露出十分可爱的兔牙。亓官昱十分敏锐,他还未抬眼就知道屋外来人了。
可正对外面一头雾水不知是何人的时候看到她满头素净,只是挽了头发便已知晓是陈岚儿。
宫中女子无一不穿金戴银的,即便再不打扮,一两支也是必定插上的。
思来想去似乎今天是陈岚儿的出宫之日,他可要好好吓吓她。
“我要推开了?”陈岚儿看着世襄,大大的葡萄眼里盛满了调皮。
世襄点了点头,像是在看自家的妹妹似的。
陈岚儿一手用力,推开一条小间隙,她的周身仿佛太阳为她镀了金边似的。她的手指温温热热,亓官昱一把抓住她的手指拉近了屋子里。
世襄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刚刚似乎有个人是不是被拽走了。
亓官昱将陈岚儿的双手抓起,单手抓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
陈岚儿觉得此举太过暧昧边奋力挣扎,可她身后倚靠着门,那门会发出嘎吱的声音。
亓官昱看着她的眼睛低声说道:“若是你在乱动,外面可是要误会你在做什么不雅之举哦。”
陈岚儿一听立马不动了,站在门外的世襄捂嘴偷笑,像是他在洞房似的。
亓官昱看见陈岚儿乖巧不动,就立马将她的十指缝隙填满,两人十指紧扣,陈岚儿背贴着门毫无还手之力。
“你...你这是做什么?”陈岚儿有些哆嗦,她觉得这样的动作十分不妥。
她害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