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延眨了下眼,客厅的灯斜照下来,将盛明澜的眼睛映得透亮,像一阵浪潮掀过,叫人溺进去。
他低头贴上盛明澜的嘴角,又听她屏息用最紧张的语气说出最大胆的话来:“想跟之前不一样的,深一点的。”
顾清延吻着盛明澜,很低地笑了一下,接着顺从她的心愿,撬开了她的唇。
盛夏的夜晚,室内冷气深凉,两人起初试探得有些乱,馥郁的酒香交融在唇齿间,让每一寸呼吸都变得有些滚热,过了会儿才渐渐找到节奏变得温柔起来。
盛明澜驾轻就熟,还想占据主导地位,蓦地发出“嘶”的一声吃疼,捂着嘴往后退了退。
“怎么了?”顾清延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还有些意犹未尽。
盛明澜难为情:“磕到牙了。”
顾清延笑:“让我看看?疼不疼?”
盛明澜不好意思躲开,故意道:“我不熟练,你比我长五岁,怎么也不熟练啊。”
顾清延听出她话里的取笑之意,低头咬了口她脖子:“学医太忙,以前没工夫恋爱。”
“跟我一起就有工夫了?”
“嗯,喜欢跟你一块儿。”顾清延声音有些含糊,“咱们再练练?”
盛明澜脖子往边上偏了偏,因为喝了酒,口无遮拦:“你现在是在给我吸草莓印吗?”
顾清延一开始也没这个认知,只是单纯想亲就亲了,思考了下,应了声“嗯”。
末了又嫌眼镜架在鼻梁上,老磕碰到她,亲的不方便,直起身对她道:“帮我把眼镜摘下来。”
盛明澜却是没马上照做,反而用指尖抚了抚刚被他亲过的地方,好奇道:“真的会留印吗?”
顾清延笑了声,抬手摘下眼镜,简单的一个动作,禁欲又色气:“皮下微血管在遇到强大吸力的情况下会破裂出血。简单粗暴点来说,跟拔罐子差不多。你只需要用牙齿咬住一块地方,像吃果冻那样,吸一下嘬一下,就会有印了。”
顾清延的样子太正经,盛明澜差点要被他这副科普语气骗到了,呆呆道:“你怎么讲那么详细啊?”
顾清延将衬衫的扣子往下解了两颗,仰仰脖子:“想让你试试?”
盛明澜被顾清延说的心思摇曳,双手攀上他的肩,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他的脖子瞧,流畅好看的颈线下,喉结似乎动了动。
盛明澜的四肢百骸顿时像爬进小虫,随着他喉结上下移动的微毫距离,哪儿哪儿都漾开种说不出的难耐的感觉。
顾清延垂眼,瞥她盘在他腰间变得有些不安分的两条腿,笑道:“让你亲就亲,动腿干嘛呢,嗯?动腿干嘛呢。”
盛明澜小动作被他捣到明面上,有点凶地瞪他一眼,却不知道自己此刻眼尾熏红,什么眼神都看上去像在调.情,一口冲着他的喉结咬了下去。
顾清延笑着抚抚她的脑袋,身子往后仰道:“下面一点,明天还要上班呢。”
盛明澜不耐烦地嘟囔出一声:“你怎么那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