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从十二、三岁长到大的哥哥在和她接吻。
一门之隔外还能听见筑彬华上楼的脚步声,这种近乎背德的刺激感让筑清光几乎忘记反抗。
当然,双手被桎梏,腿被他桎着,也根本反抗不了。
他温热的指腹在轻轻摩擦她的侧脸,掌心隔着薄薄的衣服打了个转。鼻息相亲,是真正意义上的一个吻。
她清醒,她没推开,仿佛也在好奇。
那些男女间的事情都是他教的,以前是她的生物家教,现在是她的生理老师。
微凉的舌尖撬开她紧闭的牙齿,吮吸得她唇舌发麻。顾漾舟渐渐松开她的腰和手,只掐着她下颌,就着这姿势吻得深入。
筑清光双眼泛水,浓密卷翘的睫毛跟两把小刷子似得从他鼻梁骨刷过。身体相贴,紧密无间,恍若一对情到浓时的爱人。
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感受到他身体不同寻常的变化,突然意识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后,脸蛋瞬间爆红。
到底是没经过事的少女,姿势外表可以风情万种,内心还是羞涩,这会儿彻底跟放空了没什么区别。
他沉默又炽热,她无措而紧张。
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是筑彬华:“漾仔,找到了吗?”
筑清光吓了一跳,意识回笼后又急又气,连忙呜咽着推他胸膛。
顾漾舟握着她的手,唇分之际,他浓黑的眼底一片欲色,却是面色无波地朝外面回答:“找到了。”
仔细听,嗓子低哑得不成样。
好在筑彬华没再说要进来,只留下一句:“记得带给你爸。”
“嗯。”
筑清光正惊叹于他还能如常对话之时,顾漾舟已经把头低下来,附在她耳边:“借一下你房间的浴室。”
“........”她偏扯着他衣角,威胁似的,“起反应了?你们男生怎么这么色,就不让你进去!”
他没抬头,下巴颏抵着她的肩,唇贴在她脖子边舔舐,声音有些沙:“你确定?”
像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稍微勾一下他就能发.情!
筑清光有些恼怒地躲开,眼珠子转了转,笑得狡黠:“我房间暖气是不是开得太足了?”
“嗯?”他呼吸有些急促,像是从嗓子里哼出来的一声低喃,低沉磁性的喘气声差点让筑清光腿软跪下去。
一边骂着自己没出息,另一边手又缠上去。不服输地问:“不然你怎么出汗了呀?”
“........”
是真的很爱玩又爱演,一张浪漫动人的脸,说尽天真的话。
要不是她手在往下移,顾漾舟真要被她给骗过去了。
他轻轻舒出口气,万分隐忍:“筑清光,你想做什么?”
筑清光咬着下唇笑,笑得俏丽:“我不想做什么啊,我对你又没兴趣。”
对男人此刻的生理变化有点兴趣而已。
顾漾舟搂紧她,握过她的手。认命似得叹口气,也没想着往浴室走:“有点、恶心。”
他说他自己,在她面前这样很恶心。
筑清光在他眼里再如何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也不该被他以这种面目对待,更不该放任她乱摸乱碰。
“哦……”筑清光听懂了,赞同地点点头,“是挺恶心的。”
顾漾舟眼神更黯淡了点,难堪地绷紧了身体,却还是没把人放开。
筑清光也没再动,像是在等他平复下来。装作无意地说起其他事:“刚刚我爸让你来我房间找什么?”
“拿他和我爸的合照。”他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像是贴着她耳朵说的。
筑清光的衣柜上确实放了挺多老照片的,大都是以前一家人的合照。
“那我待会给你找找。”她说。
顾漾舟没再应,有些贪婪地嗅着她头发,贴近她颈窝。
筑清光没推开他,就着这姿势开口:“喜欢我肯定很难受,我没心没肺不在意别人想法,察觉不到别人心意。”
就算察觉到了,也给不了回应。
她矛盾又笨拙地在朋友和喜欢的人两个身份之间徘徊,试图平衡顾漾舟对于她来说是哪一种。
可是她确实不聪明,这么多年也分不清。
友达以上恋人未满,她所有的逃避,只是为了躲开他的刨根问底。
顾漾舟突然意识到她想说什么,他不太想听了。
筑清光正经了点:“顾漾舟,你让我觉得,我们的关系不止这样,却又只能这样。”
他何尝不知道她的意思。
筑清光只是想和他做朋友,心安理得享受他的好。怪他乱动心思,觉得他们不该仅仅是朋友。
“我不会要你负责,也不用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很久很久,晋江的锁让我佛了.....
南港是私设港城,当地语言是粤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