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可以慢慢听我说吗?不会很长,但我只想说给你听。”
“嗯。”苏酥额头抵在苏迟肩上。
…………
风华坛,303dú • lì修炼室。
灵气风暴早已平息,本因凌乱不堪的房间,被苏迟在临走前收拾的井井有条。
一张黑色解锁卡,安静的躺在茶几上,而茶几旁,坐着的是刚从昏迷中醒来,神智却依然有几分恍惚的墨语珊。
发生了什么?墨语珊拍着额头努力回想,一张张画面断断续续的闪过。
寻找天籍者、在修炼室遇见苏迟、苏迟浑身赤裸、被怪力吸入风暴……然后,然后是,啊!想不起来了。
墨语珊摇了摇脑袋,想来时自己后面应该是昏了过去,可问题是昏迷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难道真的就如她料想的那般,自己在昏迷中和苏迟发生了关系,为主角的诞生献上了处女之红?
怎么可以这么草率?墨语珊欲哭无泪,虽然二十多岁了还是处女,说出去挺令人羞愧的,但她也不想就这么随便找个人破了呀!还是跟自己的学生。
“慢着!处女?对呀我是处女!那一定有血,这房间里的垃圾应该还没清理,只要没找到血迹,那句说明我没被破!”
墨语珊自言自语道,眼眸里多了几分喜色,正准备起身,却被身体上传来的痛感,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嘶——”
真疼!这就是所谓的成长之痛吗?墨语珊皱着眉,小心翼翼的褪下被披在身上的大衣。
“天呐!这、这是……那小家伙怎么这么粗暴?”
墨语珊被吓到了,她身体上的勒痕多到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从颈部到双峰,往下蔓延至肚脐,再到珠玉圆润的大腿小腿,没有一处是正常的白色。
红的、青的、紫的,一条条勒痕、划痕相互交错,各自延伸,散发着火辣辣的灼烫。
“他到底是有多旺盛吗?打桩机吗?那么多次,至于把人折腾成这样吗?”
墨语珊的情绪终于绷不住了,愤怒的吼了出来,她不知道那些小说里莫名其妙被主角破了身的女主,是怎么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个事实的,反正,她做不到。
“不行,现在还不能确定,还是得看看有没有血迹,就算有血迹,也至少得有套!”
墨语珊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蹒跚来到垃圾桶旁,既然修炼室被打扫过,那么脏东西肯定都在这里。
两只手在垃圾桶内翻找,果然找到了带有暗红血迹的卫生纸,墨语珊面如死灰的瘫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语:
“破了,真的被破了,我少女的第一次,就这么没了……”
——其实卫生纸上的血迹,是苏迟在突破中咳出的淤血,和墨语珊没有任何关系。
“套!苏迟那坏小子该不会连套都没戴吧?”
墨语珊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安全措施上,虽然她也明白,在苏迟那种情况下,想要戴套基本是不可能,但她需要一个可以自己安慰的理由,好歹还能告诉自己:那人戴套了不是?
但这个理由很快就破灭——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墨语珊在垃圾桶里找了一遍又一遍,可哪怕是个塑料包装袋都没翻出来,这下她彻底绝望。
“他射里面了,还是很多次,难道回去要服用避孕药吗?”
墨语珊毕竟未经人事,对于那方面的了解,至今依然停留在少女时期的夜晚,一个人缩在被窝偷偷阅读过的青春羞涩文学的描述中,如果她能多看几张CD,哪怕只是一张,也必然能看出,自己其实并没有被做什么。
这所有的一切,包括破身、没戴套,都是她不成熟的认知,导致的错误的判断。
但不管事实与原由为何,今晚所经历的,于她而言,的确是一场无妄之灾。
墨语珊觉得自己应该为她那逝去的第一次而伤感,她骨子里栖息着一个忧郁的文青。
可是,当她回头,看见了那张被苏迟撇在桌子上的解锁卡时,压抑的怒火再也憋不住了,什么忧郁呀,伤感呀,统统被蒸发,她只想破口大骂一句:
“靠!这他妈是什么意思?提上裤子就跑,不想负责是吧?”
…………
苏迟陪苏酥办理完出院手续,两人收拾好行李,便启程回家。
一路上彼此保持着默契的安静,出租车内狭窄的空间,各自仰望半壁的星空。
在出院之前,苏迟很仔细的向苏酥讲述了这几天自己的种种经历,除了省去凰毓曦的存在,基本还原了每一个事件,包括这些事件中所蕴藏的危险和杀机。
从在迦南广场看见本届仙煌杯的亚军赏是茯苓仙纹丹萌生了参赛冲动,到与陌薰衣定下七日之约,从小巷结识洛幼璇,到璀璨航线鸢尾花决斗场的叛乱,以及洛幼璇未婚夫的搅局,从误闯陌薰衣的车,请她将自己送到医院,到今晚的参赛考核……
苏迟安静的叙述,苏酥安静的倾听,等到苏迟讲完后,空气便陷入了沉默。
回到家后,两人照常无话,苏迟给自己煮了碗面,苏酥抱着睡衣去洗澡。
一个在厨房,一个在浴室,一墙之隔。
温热的水流自花洒淋下,打湿了苏酥的发丝,浸润了她身体,朦胧了她的五官,洗去了她的泪痕。
烟雾缭绕中,少女四肢纤细,蜷缩成一团,蹲在地上,两臂抱着小腿,极力压抑这胸腔的起伏,压抑着声音。
很难相信这一路她忍耐的有多辛苦——哥哥需要支持,所以她不能露出软弱。
她知道,自家哥哥决定的事儿,是不可能放弃的,更何况这件事攸关自己的性命。
如果可以,她愿意替提哥哥承受一切痛苦,连同失去她的痛苦一并接受。
可她不能,她能做的,只是守住这个家,不让哥哥失去最后的港湾。
“哥,过来帮我吹一下头发好吗?”
苏酥洗完澡,穿着睡衣从浴室里出来,锁骨微露,亚麻色的头发湿漉,氤氲着水汽。
“嗯。”苏迟连忙找到吹风机,三步并两步来到苏酥跟前。
“哥,明天早上咱们吃三明治吧?”苏酥乖巧的坐在凳子上,仰头问道。
“嗯。”苏迟宠溺的一笑,打开了吹风机。
“哥,我爱你!”告白被淹没在吹风机的呜呜声之中,无人知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