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白千帆扭身准备走开时,迎面撞上了个身穿一袭张扬红衣轻纱的女人,虽说是穿着山下女子最爱的轻纱织布,但那女人身材高挑,面目施轻黛也算得上是貌美,然而那轻纱穿在她身上却是平生一丝英气,与平常人家的女子略有不同。
又见她大步迈开朝两人走来,眉眼飞扬神态傲然,颇有一番狂放不羁的之姿,不似曲时月见过的闺围女子那般扭捏作态惹人怜爱,倒是瞧着几分豪爽与平日近人,曲时月不由心生欢喜,有了想多与此人亲近的念头。
那女子明显是看到两人在此地起了争执才匆匆忙忙赶过来,听闻白千帆不愿陪那小姑娘进阁楼,心里生了不快,她脾气又是最为火爆的,也是极为聪慧,只消一个合眼功夫,就晓得这小滑头是怕遇见自己,才想着法子来躲着不进去。
这番想来她扬手一掌拍在白千帆背上,把白千帆吓得一个踉跄,脸色刷的变得惨白。
“臭小子,躲在这儿干什么呢!”
白千帆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师娘,又想着刚才自己说的话,不免后怕冷汗淋漓,眨眼间跳离原地逃似地跑远,唯恐再慢一步就要要遭到暴揍:“师娘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忙,你先带这位姑娘去查看是否染上怨气,我先走了,拜托你好好照顾这姑娘。”
“哼,你这个小混球跑的倒是挺快,我可是听千秋讲你又偷溜下山作乐,麻烦你自觉去面壁思过!别让我再逮着你耍滑头!”
师娘身处原地不动声色地单手叉腰,丝毫不着急的慢悠悠说完话,看着白千帆离开的背影冷笑一声儿,稍后领着曲时月进了阁楼。
曲时月从两人话语中逐渐摸索到一丝蛛丝马迹,看样子这里难道与世隔绝?
所以禁止下山,不过曲时月还是非常感谢白千帆的及时出现,这样才得以救下自己,不然今日就变成了她来年忌日也是说不定。
阁楼从外部看来稍微单调了些,只是一栋dú • lì于山顶一角的普通房子而已,数数有六成之高,有些老旧模样,不过与那高升骄阳组合一起倒是另有一番风味,似曲时月家里墙上挂着的水墨画卷一样宏伟大气又夹带着颓靡颓败之意。
这种想法从心头涌出后,曲时月的思绪忽地停顿片刻,抬眼又瞧了瞧这阁楼,敏锐地察觉到好似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儿。
又思索不出问题究竟出现在了哪里,由此以来曲时月开始变得警惕起来,为心中那一丝疑虑忧心。
而进入阁楼内曲时月才深深感到内里的别有洞天,入眼的阁楼大门被推开,迎面就看到周围白色轻纱飘逸飞起,原来是四面窗户都被打开,风吹起挂在四周的白纱似朦胧仙境,脚下地面是木板铺路,走起来有咯吱咯吱的轻响。
但是曲时月就遭罪了,她被冷风一吹紧接着打了个打喷嚏,吓起白千帆师娘赶紧扭头牵住她的细白手腕两指搭在她脉搏处,脸色严肃地查看。
“我可能就是有点受了点儿风吹,不碍事儿。”
曲时月不爱与人接触,被白千帆师娘突然拉起手腕不免有些错愕的同时,还有些惊慌失措,片刻就挣脱了她的牵制垂下脑袋低声道。
白千帆师娘顿了顿,倒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点挣脱自己:“哈哈,是我太急切,听说千帆那臭小子是在山下发现你,那条道路实在凶险,你快随我上二楼,对了,我还不知道姑娘你叫什么呢?”
白千帆师娘略微僵硬地收回手,大抵是没想到曲时月会挣脱自己,不过她马上又露出笑容给曲时月指了指二楼,提前告诉她就要去上面检查。
“我叫曲时月,代替爹爹去故友家里拜访,可是半路上却不幸与我家小厮走散,偶遇白公子搭救,才得以脱身。”
想起自己自作聪明的一番折腾,她就觉得脸颊发烫无地自容,如果不是这样,估计自己这会儿早已到达目的地,也不会恐慌自己现在身无居所,等待虔多快点找到自己
“曲时月!曲时月,曲时月好名字啊,你定然是十月出生的吧,所以父母才会给你定下此名字。”
白千帆师娘抬头仔细看看了眼前这个小姑娘,倒是真瞧出来了几分端倪,不过目光触及曲时月疑惑不解地目光,马上就转口夸赞起来,但是看人的目光倒实实在在多了几分热切。
曲时月不明觉厉,想询问怎么了,可是碍于羞涩便随意点了点脑袋算是认同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