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小童两人就在门前,如此一脚踹过去,小童一个脑门直接愣愣的磕到了门板上,红殷殷的液体直溜溜地从脑门上滑下来,小童只是看一眼,便吓得哇哇直叫,喊着疼。
屋内不消多时发出窸窸窣窣地穿衣声音,小童娘看了一眼血流满面的小童,血红色充斥在小童娘的眼眸里,替代了眼仁和眼白。
“哐——”
脚掌生出厉风踢上门板,结实的实木门板在此一脚下,委实凄惨,瞬息间歪歪扭扭散了架。
好脚力!大姐威武!
曲小汪心中默默举手鼓掌。
“杏,杏花,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啊,小力怎么倒在着,谁给打的?”
这个声音曲小汪熟悉,可不就是房中那嘻哈没正形的男人,这可是被正巧逮个正着。
杏花不怒反笑:“呦,是相公啊,你怎在这儿呢?不是说去打牌,我看李寡/妇手气不错呀,这会儿面色红润,笑都没来得及敛,估计是赢了我家相公不少银子!”
屋内出来的两人衣服慌乱间套在身上,凌不凌乱暂且不说,就那出来的女子到是长得十分妖艳,看着站在门外而后快步进来的杏花如同索命修罗一般,顿时惊变脸色不太自然地笑了笑,算是对来人示好,但眼神儿却一直飘渺不定,不与人对视。
杏花男人脸色随着杏花阴阳怪气的语调一变再变,最终还是觉得面上过不去:“嗯,是这样,我和老刘约好了打牌不是,约在这儿,他是主场,他定在这你说我不能不来是不是……”
男人说着说着没了底气,他自己同样觉得这个理由无理取闹,甚至是荒唐至极,毕竟哪有人大半夜挑寡/妇家打牌,指不定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也不怕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哼,打什么牌,我在门前听了不少,打牌不见得是真,你俩妖精打架倒是热闹极了!!”
不等男人再说话顺下去,杏花就突然发难,眼疾手快抄起屋内重量家伙朝男人头上砸去。
杏花眼中寒光乍现,血色眼眸甚是诡异:“你这个负心汉,老娘起早贪黑照顾一大家子人,你偷鸡摸狗我就不说,这会儿还偷腥偷到寡妇家,你可让我以后如何见人,说我还不如人家寡/妇!”
男人起先躲避开,怎料杏花更加恼火,看样子居然是想要下狠手。
“去死,都给我去死,没一个好东西,没一个人能逃得掉!!!”
杏花睁着猩红双目,举起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她男人被砸中后,一声未响直挺挺地向后倒,一旁有几分姿色的李寡/妇立马应景的尖叫起来,刺耳锐利的女声在此凄冷月光下如此凌厉,惊醒半村人燃起灯起来查看。
完了,完了,这可是后院起火了。
男人倒下后,那杏花同样不肯放任与其苟且的李寡/妇,不等她逃,就眼疾手快揪住她的头发,硬生生地向着墙壁磕去。
李寡/妇本疼得厉害,惨叫一声儿高过一声儿,但是力气着实没有发了痴狂的杏花蛮力大,撞了没几次,李寡/妇声音逐渐微弱,坚持半响,居然只能听到杏花拿李寡妇撞墙的咚咚声。
“咚,咚,咚。”
一声儿咚,一声儿咚,在空旷的夜中不轻不重地像是打着鼓点那般。
杏花咧嘴大笑:“让你这个该死的寡/妇抢我男人!活该!有本事你再叫一声儿试试?赶紧下去陪老李家的父女吧!你早就不该活在世上,你是死得其所!”
得逞的她笑得猖狂,就算是身边倒了三个满身鲜血的人,都不曾影响她此刻心中那一丝欢愉。
杏花入魔,她找到屋里燃起的油灯,撩起衣片衣角,屋内油灯烛光摇曳。
片刻起,屋内多出来一个火人,杏花她竟然是想要把自己烧毁掉,随后杏花又脱下自己燃烧火焰地外衣,丢在地上的男人,油灯丢在面目全非染尽鲜血的李寡/妇身上。
一场大伙顷刻燃起,闻声而来的村民眼看大火四起,不知所谓间,瞥见大火里有个黑乎乎地身影缥缈虚无一晃而过。
急匆匆赶来的村民在冷飕飕地夜风中,忽然感受到一丝冷意,不过看到火焰愈烧愈烈,没有罢休的势头,村民自觉回家打水去救火。
不过倒是奇怪极了,眼下又不是秋高气爽地秋季,这火势来得无缘无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