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葛岚从屋门外进来,把门紧闭后说道:“如你们所看到的这样,清关台有外人到访,不过咱这位客人身份隐秘不愿露面,我们更不能打草惊蛇,当做不知道就行,同时根据姬无歌的说法,那些人无论身处何地都会找到他。”
不如将计就计,使用一手金蝉脱壳的计谋,让那些人误以为姬无歌已经死了,这样他们就不用多此一举继续监视这个不存在的人!
无需多言,曲时月恍然大悟顷刻之间脑子转过来弯,想必是姬无歌和师傅他们做了交易,至于是什么内容她现在无从得知,师傅想说自然会讲。
“为了让那人以为得到准确消息,我特别吩咐你们大师兄半夜去查房,不过是为了迷惑那些暗中操纵这一切的人,没想到误打误撞你们一个个不省心的跑了进去。”
葛岚一脸有苦说不出的样子看着自己这帮弟子,就差是要抽出鞭子把人鞭挞一遍。
一听这话,几个神色飞扬的少年少女们怎的乐意受罚,当即拉下笑容苦色难忍,白千秋更甚是要嗷出声来。
毕竟因为一时好奇惹来一场惩罚,这样一对比怎么都不划算好不好。
又见曲时月纠缠着手指,低着脑袋认错态度诚恳,偏生还要可怜兮兮地抬了抬眼望着师娘寻求庇护。
曲时月低压声音好生委屈,而后装作无意的说:“哪有师娘说的那么严重,看到师兄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了,只不过没有想那么深入而已,师娘就暂时不要生气好不好。”
白千秋当即吸了一口气好似硬要把眼泪逼出来,听到曲时月的话顿了顿连连点头委屈巴巴地道:“就是,就是,师娘怎这样心狠。”
那硬生生挤出来的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也不晓得是她打瞌睡的眼泪还是真心留下来的悔改眼泪,白千帆猜测是前者,作为另一个将要受罚的人,他这会儿淡定的好像没有他啥事儿。
不过曲时月她们俩这幅求饶模样,任由哪个狠心的人敢下狠手,更何况葛岚本就没生气,他们如此这般做法,想来反而更让那些人信以为真,倒不至于惩罚这些徒弟们。
想到这里,葛岚哪里会真的处罚,她叹了一口气,倒是被两人憋出来笑意,可是此时若是笑出声来,这不就是坐实了她已经不惩罚他们的决定。
“行了,都把眼泪收一收,念在你们在此事上未酿成错事,此番就既往不咎,你们可都要好好收一收性子,小月儿也是,不要被你这些师兄弟们带坏!”
葛岚忍笑忍得痛苦,徒弟们看来就是一面严肃脸,更对她的话言听计从点头如捣蒜。
季南安顺势见缝插针来挽回局面,他向前拓步几尺走近说道:“好了,这个事情就翻篇掀过,我找你们过来呢,是有更重要的事情交代,给,你们先看一看觉得这是什么东西?”
一语说罢季南安把一直撰在手里的东西递给季凡斌,修长的手指从泛黄的宣纸卷面上划过,纸张展开竟然是一张标记粗陋的地图。
曲时月被白千秋拉着蹿到季凡斌跟前儿,得以全面看到地图的模样。
那是一张极其简单的地图,简单的几个线条构成山脉地标水流,曲时月看了半响扭头和白千秋说道:“师姐,我怎么觉得这是一张局部地图?像是京都城黎城这些显而易见的地标都没有。”
一听此话白千秋看都不看地图,秉着姐妹之间的信任扭身找师傅嚣张跋扈地说道:“是吗?师傅,你给这种东西我们看都看不懂,你要我们怎么做?”
告状小能手白千秋一言不合找师傅,曲时月拦都拦不住,只能捂脸不说话。
好吧师傅,我错了,我拦不住师姐。
季南安老神在上不动声色,漫不经心的说:“我就是先让你们看一看熟悉熟悉,没别的意思。”
白千秋做了个鬼脸说道:“切,师傅就会这样装模作样!”
季南安耸肩摆手很无奈,跻身来到季凡斌面前,一抬头对视上儿子的同款丹凤眼,给他指向一个小房子似的标志,标志旁边还有一个类似小叉号。
“看到这里没有,姬无歌特别在这里标了个记号,说遇见那帮人的时候,就是在此地,你们好好查一查,说不定这里也有少女失踪的悬案。”
曲时月扶着白千秋踮脚去看,目光所到之地,只看到一个小叉叉,所以,这个地方倒是说的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