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师娘吩咐,荣城闭门时间是在下午酉时一刻,过了这个时间点那只能等到第二日卯时一刻开城门进入,所以他们一时片刻都不能耽搁路程。
纵然心中万分不舍多有感慨,亦是没人停下赶路的进程。
一路上只有烈风炎日顶上飞,看着日头渐渐高升,疾行的马匹逐渐承受不住压力,哈次哈次的喘着气,别说这马儿,就连人同样有几分难以承受。
更别提曲时月这种平日出门都坐惯了马车的人,马车颠簸怎抵得过马匹,起初还好,能够承受得住,可随着时间一长,曲时月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只能凭借一份意志力抱着白千秋不撒手。
白千帆一直跟着她们后面关注两人,且见曲时月身影恍惚不定,像是无根浮萍那般柔弱无助,算着时间应该到了午时,他拉起缰绳持马与其并行。
“二师姐,你和曲时月身体可还行,一路上奔波劳累非比寻常,我看到前面好似有客栈,我们可以先去歇歇脚。”
白千秋体力稍微比之曲时月好一些,然而终究不过是个女儿家,身子骨哪儿能抵得过师兄师弟。
此时听到他这般说,当即点头:“也好,一路上又累又渴,我都有些难受。”
“行,我先去前面给大师兄说一声儿,咱下午按照这速度肯定能够赶上荣城闭门时间。”
白千帆骑马快行,很快赶上领头带路的季凡斌,而方才白千帆所说的一间房屋瓦舍面积不大的客栈正在大路一边,看的清清楚楚。
“师弟,我看咱不如歇息片刻在另行赶路,烈日当空阿策有些受不住,你觉得怎么样?”季南安一边分心骑马,还要照顾怀中闭眼假寐面如白纸的宋策。
不曾来得及开口道白千帆听到师兄此言,不免莞尔一笑,乐呵的说:“果然不亏是大师兄,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情,你我体力尚可,但见师姐和小师妹均难以坚持,先去歇息一番,下午按照这种速度,完全不在话下。”
“尚可,那我们便在前方客栈整顿一番再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