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劳勃国王一拍桌子,骆文渊已经数不清这张桌子被拍了多少次了,“我懒得再和你打口水仗了!我必杀她!若是我不杀她才会被天谴!你们都给我各自表决吧!”
“该杀。”蓝礼公爵回答道,语气之间一点犹豫都没有。
“我们别无选择,可惜啊,可惜……”这是装模作样的瓦里斯。
巴利斯坦·赛尔弥爵士从桌上扬起那双他那双至今仍然清澈的淡蓝色眼睛,“陛下,在战场上与敌人交锋是件光荣的事,但人还没出生就动手却不光彩,请您原谅,我必须站在艾德大人这边。”
那边派席尔国师花了一点时清了清自己的嗓子,一幅老态龙钟的慈祥老者模样,“倘若战事再起,会有多少士兵丧命荒野?多少村庄付之一炬?多少孩子被从母亲怀里硬生生抓走,死于枪下?假如只死丹妮莉丝母子二人而保全更多人活命,那这是不是一种比较仁慈且明智的做法呢?”
“您说得太对啦,派席尔国师,实在是再正确不过了,的确如此啊,若是天上诸神一个疏忽,给了丹妮莉丝·坦格利安一个儿子,王国就难免血光之灾。”瓦里斯附和道。
“若你发现跟自己上床的原来是个丑女,最好的做法就是闭上眼睛,赶紧办事。”培提尔大人高声宣布,“反正等下去她也不会变漂亮,所以还是亲一亲了事啰。”
“亲一亲?”巴利斯坦爵士没听懂小指头的话,不禁重复道。
“用刀剑给她一个深吻呀。”
最后到了骆文渊这里,作为代行海政大臣职责的他也需要投出自己的一票。
“我认为还是未雨绸缪比较合适,”反正那个‘怀孕的公主’绝对是个假货,因此骆文渊倒是不在乎其生死,“我在厄斯索斯讨生活的那段时间里,跟多斯拉克人交过很多次手,他们的确都是难挡的武士。”
“但您还是挡住了他们。”瓦里斯又在他的身边谄媚道。
眼见情况已定,艾德公爵无不失望的站起身来。
“劳勃,我以为您不是这种人,我以为我们拥立了一个更高贵的国王。”
“给我滚!”愤怒的国王嘶声道,气得差点就要说不出话来了,“快给我滚出去,你这该死的家伙,我受够你了!你还等什么?滚,快滚回临冬城去!你这辈子最好再也别叫我瞧见你那张脸,否则……否则我发誓一定把你的头盖骨当碗使!”
艾德公爵一声不吭的取下代表着国王之手身份的银手胸针,随后将其放在了议事桌上,然后转身离去。
眼见艾德大人离去,派席尔国师便又开口道:“呃,我听说布拉佛斯有个刺客组织叫无面者......”
“你到底知不知道无面者的雇佣价格到底有多贵?”小指头抱怨道。
而在众人为用什么手段送一个虚假的公主上路时,骆文渊则转头看向离开的艾德公爵,直到议事厅的大门又被门口的御林铁卫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