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秋实院,裴织正准备躺一躺,就见裴绣过来。
裴绣常来秋实院,甚至有时候不想回去,还会和裴织挤一张床睡,她进来都不需要通报的。
见裴织懒洋洋地躺在榻上,裴绣也不在意。
“阿识,告诉你一件事。”她神神秘秘地说,“裴绢她竟然要学书法,她不是很喜欢琴艺吗?怎么突然要学书法?”
裴织:“不知道。”
“你说她是不是有阴谋?”
“应该没有。”
裴绣推了推她,撒娇地说:“阿识,你不要再懒了,和我分析一下嘛。”
裴织只好坐起身,靠在隐囊上,说道:“二姐姐虽然性子有些张扬,却也不会做什么坏事的,你不必如此防她。”
裴绣哼一声,扭头道:“她是不会做什么坏事,但她会恶心人!”
大房的两个姑娘,就像上辈子的冤家,这辈子投生成姐妹,从小斗到大。
裴绢有威远侯护着,裴绣有威远侯夫人护着,彼此斗得势均力敌,不过这是父权的时代,大多数时候,还是裴绢压她一头。
以庶压嫡,如何能让嫡系平衡?
俗话说,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
裴绣也不例外,她对裴绢的了解,说不定比裴绢自己还多,但凡裴绢有一点不对劲,就像鬣狗一样闻出来。
“阿识,我发现裴绢最近好像在学你呢。”
裴织愣了下,终于明白心里那股怪异感是什么。
原来裴绢最近在偷偷学她行事,怨不得穿着打扮都变得素净许多。
裴织是活了两辈子的人,对很多事情已经看淡,唯一的执着是吃,对穿着打扮其实不在意,富贵也罢,素净也罢,她都可以,平时并不在意自己如何打扮。
因为这份不在意,便没什么要求,以素净为主。
裴绣眯起眼睛,猜测起来,“你说她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恶心你?”
裴织刚想夸她聪明,见微知著,这会儿听到这话,顿时无语。
她觉得,虽然这个月裴绢的行为奇奇怪怪的,但不至于是要恶心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