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此刻,她竟莫名其妙地感到无比的开心与满足。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充实感,一下子涌上她的心头、游走在四肢百骸,连带着她整个身子都变得轻盈起来。
晃晃也在一旁鼓励她,“阿姊,你就按着这个模式去写,一定会拿到个好名次的。”
明微微点点头。
“嗯,我会努力的。”
三人匆匆收拾了下东西,便离开尚学府了。
等过了策论笔试,她是不想再踏入此地半步,更不想再见着柳奚与兰白萱。
碍眼得很。
晃晃的话十分多,一路上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眼见着快要走到采澜宫,明微微转过头去,突然对楚玠道:
“阿玠哥哥,今日多谢你。”
楚玠亦是侧首。
他比微微要高出整整一个头,对方的额头正好在自己的下巴处,使得他不得不垂眸,望向她。
“公主不必言谢。”
男子举止、谈吐间,尽是一派矜贵之气,“公主若还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来问我。我这几日,都会去尚学府。”
少女点头,轻声:“嗯。”
送别了楚玠与晃晃,明微微回到了采澜宫。左脚方一跨过门槛,便见宫人慌慌张张地朝这边跑来。
“公主,公主,您终于回来了!大、大事不好了!”
对方几乎一个趔趄,阿采连忙上前,将其扶住。
“怎么了?”
“公主,兰姑娘送来的那匹小马驹……死了!”
明微微一愣,阿采面色猛地一变。
从宫人的簇拥下,她连忙赶到后院马圈。
兰氏前几日送来的那匹马正倒在一个马圈里,一半儿身子朝着外面,口边有些白沫,早已没了声息。
明微微扶住圈栏,右眼皮“突突”直跳。
“它……怎么死的?”
今早出门时它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死了?
公主的声音有些紧张,还有些尖利。守在这儿的小宫人芝雪也是不明所以,将头低下,战战兢兢道:“奴才也不知,中午来给它喂水时,突然就倒下了……”
再去找人来看,这匹小马驹已然咽了气。
“口边有白沫,这是下毒吗?”阿采心中急切,连忙问。
芝雪看了她一眼,“叫顾医正来看过了,他说不是。”
这宫里头,除了给人看病的医正,还有给牲.畜看病之人。
顾医正年岁微高,资历丰富,见识广博。他说的话,明微微自然也信。
“那他是怎么说的?”
“顾医正说,”对方小心翼翼地看着五公主,“说这马驹体弱娇贵,肠胃不好,吃不了太粗的糠。许是吃坏了什么东西,脱了水,没有及时发现,就、就……”
“你们给马喂了什么?”
“就……一些普通的马糠,和那些散马一起喂的,也没想到这匹马这般挑。”
除了这头兰氏送来的小马驹,后院还圈养着其他散马。今天喂马时,宫人图个快,将它与其他马儿一起喂了。
马驹尚小,娇娇弱弱的,又是金贵的名种。可圈内的其他马匹则不一样了,那都是吃苦受累、绑着干活儿的,一个个皮糙肉厚,蹦跶的欢快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