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奚一怔,头仍有些痛,便转过头来问三余:“昨日府中发生何事了?”
男子一身素雅的袍,两袖微风吹明月,声音平缓。
三余微微一噎,不知该如何去给他解释。
走到父亲那儿,父亲还未吃完午饭。一个眼神,下人给柳奚添了一双筷子。
男子拂了拂衣袍下摆,恭敬地唤了声:“父亲。”
柳老爷点头,“坐。”
柳家的家训,一向是严明规矩。
柳奚刚吃完饭,加之酒还未完全醒,腹中有些难受,面对满桌佳肴也不想下筷。
但还是守在一旁,等父亲吃完。
“你们都下去罢。”
柳老爷擦了擦嘴,挥手。
齐齐一声“是”,下人皆端着盘子走出去了。柳奚隐隐觉得,父亲好像有话要同自己说
果不其然,等最后一人走出房门时,父亲顿了顿,而后朝他望来:“听说,你昨日杀了个婢女?”
男子垂着眼,轻轻:“嗯。”
脑海中闪过几个片段,他记起来了。
那婢女趁着他酒醉,爬他的床。
同父亲说了因果,柳老爷也淡淡颔首,“那丫头虽心思不正了些,但你也不必杀了她。”
柳奚握着茶杯,不语。
“罢了,”见他沉默,柳老爷也低低一叹,“一个丫头,杀便杀了。过几日,再去买几个模样水灵的回来,挑几个给你做通房。”
“不必了,父亲。”
“怎么,你还真不打算纳其他女子?”
柳奚抿了抿唇,“您给儿子已经指了兰姑娘。”
柳老先生突然抬眼。
他细细盯了这个儿子许久——他这个二儿子,是极为出色的,虽然他从小没有跟柳家一起长大,但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行为做事更是规矩。
昨晚,是柳奚第一次越界。
柳老爷又一叹:
“平允,你还在怨父亲么?”
柳奚道:“不敢。”
茶面微平。
柳老爷瞧着对方手中的茶盏,有些恨铁不成钢,“平允,都这么多年了。”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你还要惦记着那个丫头吗?”
男子神色一顿。
水面迟迟不肯平展,不知是不是他的手在轻轻颤抖。过了许久,他掩住眸中神色,冷声:
“儿子已经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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