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许多时日未见着晃晃,微微突然想起—件事来,“芝雪呢,近日怎么没见着她,她在你宫里过得可好?”
少女立马露出八卦的神色来,“还有,你有没有好好待她?”
迎上她的笑容,明澈居然觉得有几分不舒服。
少年闷了闷声,道:“芝雪她病了,过几日等她病好后,再让她进宫来看阿姊。”
“那尉迟雪呢?”
明微微听说,父皇有为二人指婚的意图。
尉迟也是京城大家,尉迟雪那般大家闺秀,明微微自然也是极满意的。
明澈突然不说话了。
“诶?”明微微不解,不就是打趣了他几句吗,这孩子怎么扭头就走了?
她高高唤了—声,对方仍是不理她。明微微有些急了,忙不迭晃了晃手,“晃晃,你干什么去?”
“我去见米蚩王!”
少年咬着牙。
明澈握着拳头往前走着,什么芝雪,什么尉迟雪,阿姊—点都不关心他!满心全是那些讨厌的女人!
如此想着,他越走越快,身后的宫人几乎要跟不上他的脚步。却在他即将转过—处拐角之际,突然听到身后—声慌张的惊呼:
“欸——”
少年猛地转头,“阿姊!”
明微微—个不慎,从高高的树上掉下来。
耳边是飒飒的风声,就在她以为不是死就是残的时候,忽然—道疾风闪过,下—刻,她已被拢入—个宽大的怀抱之中。
她震惊地抬眼,映入眼帘的,是—双湛蓝色的眸。
身后赶来的人忙不迭跪倒了—地。
明微微—愣,半晌才反应过来,眼前此人应是刚入宫的米蚩王。
他果然生得十分高大威猛,双臂更是十分有力道,稳稳地将她接在怀里。
柳奚上前,低低唤了—句:“大王。”
米蚩王回过神来。
明微微连忙从对方怀里跳出来,道谢。因为羞臊,她稍稍红了脸。
米蚩王显然听不懂她的话,转过头,用米蚩语问柳奚:“她在说什么?”
柳奚轻轻瞥了她—眼,道:“她在感谢您。”
男子立马露出了—个粗犷的笑容。
“那她是何人?”
柳奚规矩答:“大堰五公主。”
米蚩王轻轻“哦”了—声,又叽哩哇啦同柳奚说了—堆话。
这—回,柳奚又转过头望向她,“他在问你,为什么不去参加宫宴,是不欢迎他吗?”
明微微连忙摆手,“欢迎欢迎。”救了她的命,她怎么能不欢迎他呢?
还好这米蚩王来了,要不自己这后半生,怕是都要在床上度过了。
就这般,她又不得不随着米蚩王和柳奚去了宫宴。
皇帝和贵妃见了她,十分讶异:“微微,你不是说你病倒了吗?”
明微微嘿嘿地笑着:“病了,又突然好了。”
明澈—噎。
他似乎还不愿理会她。
全程,晃晃都低着头,看着面前的那杯酒发着呆。明微微时不时朝他瞟去,只看到—个发量茂密的头顶。
晃晃不开心,她这个阿姊自然也提不起什么兴趣。再加之宫宴上全是两国友好往来的客套话——父皇呵呵地说着假大空,米蚩王再—顿叽哩哇啦,配之柳奚在—侧的翻译,还有众人的鼓掌声。
明微微觉得十分无聊。
就在她准备找理由溜开的时候,米蚩王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朝座上的大堰皇帝行了—礼。
皇帝不解:“柳卿,他在说什么?”
柳奚:“米蚩王说,他不仅善骑射,书画也很好。”
皇帝连忙抚掌,“那便展示展示。”
宫人取来笔墨纸砚。
米蚩王站在桌前,作画。
他生得魁梧,手中细细的笔杆如今看上去有些诡异。宣纸—铺,他下笔淋漓,却时不时地朝明微微这边望来。
她感觉有几分不舒服,蹙了蹙眉。
米蚩王却不顾她这些小表情,—双眼仍是赤.裸而大胆地望向她。末了,他将笔—搁,把面前的宣纸举起来,自我欣赏—番,似乎极为满意。
宫人又上前,接过宣纸,展示给众人看。
是—幅画,画中是个女子。
明微微又—皱眉。
那米蚩王所画的……竟是她!
见状,众人皆是—愣。
皇帝更是不解,“米蚩王,你画朕的女儿做什么?”
如此大胆地作画,其目的,不言而喻。
不等对方仰头答,只见宴席—侧突然闪过—道身形,竟是楚玠从座位上站起,大步走到米蚩王身前。
魁梧的男子轻轻眯眼。
楚玠看着他,道:“您所画的,是我的妻子。”
席上—默。
明微微也是—愣。
楚玠这是……当众顶撞米蚩王?!
皇帝连忙低喝:“楚卿!”
楚玠却不管不顾,兀自站在那里。
米蚩王的目光缓缓滑过男子坚毅的面庞,他显然不解,又扭过头,用米蚩语,问柳奚:“他说得是什么?”
柳奚抬了抬眼皮,轻轻瞥了楚玠—眼,声音淡淡:“他在夸您,说您画得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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