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这一页便要抄完了。”
柳奚低垂着眉眼,灯影轻轻,在他的睫下投出一片昏黑色,反倒衬得他一双眼愈发深阔。
他本来就白,如今一身雪氅,更显得他面容素净。女子探出一双手,轻轻拉了拉他氅衣上的领带。
带子松了,衣肩稍稍往下滑了滑。
柳奚身子没动。
仍是认真瞧着手下的书本,眸光轻缓。
她愈发大胆。
右手又朝他的腰身探去,抓住了他系在腰间的玉佩。莹白的玉佩下绑了条玄青色的流苏穗子,她稍微一抓,便握住了穗子的一角。
流苏纹条握在手心,有些毛绒绒的,还有些痒。
明微微低下头,轻轻扯着那穗子,柳奚的眸光终于轻轻一动,却也是任由她继续折腾、继续玩下去。
她还是那个被他宠着、被他捧在手心里,可以随意胡闹的小姑娘。
忽然,明微微的小指勾到了柳奚的衣带。
他喜欢穿素色的衣裳,衣裳上的纹路也是简单大方。金丝线条互相勾勒着,寥寥汇成祥云的图案。
女子偷偷地,将衣带缓缓抽开。
她的小手柔软,让柳奚有些痒,他轻哼了声,周遭突然温热起来。男子岿然不动地坐在桌前,手指修长,慢条斯理地夹过一页书卷。
雾雾的香风,拂动书卷上的字眼。
他未偏头,目光凝在那一行行小字上,温声:“莫动了。”
她还偏不听。
微微嬉笑着,将身子软软靠在男子的肩旁,唇边呼出的热气弥散至柳奚的耳根。她盯着对方白皙干净的耳后,不一阵儿,耳根处便染上一层极为淡的绯色。女子朱唇微启,娇柔一声:
“平允,陪陪我嘛~”
手将衣带子一拉,小拇指却不经意碰到那敏感处。
柳奚的眸光动了动,乜斜她一眼:
“这是你要自寻苦头。”
慢吞吞一声,明微微却是微怔,还未回过神来,腰身忽然被人一揽,自己整个人结结实实地坐在了对方怀中。
准确的说,是坐在他的大腿之上。
她一讶,轻轻叫出了声,手腕忽然被人一把握住。下一刻,腰身便贴在桌案之上。
柳奚一俯身,乌发便斜斜垂下,将明微微的眼掩了个结实。
“非要折腾?”
雾气扑在女子面上,她下意识地去捉手边的东西,却只捉得了本薄薄的书卷,柳奚已经压了过来,星眸之中,沾了几分男子该有的情动。
他本不想动她的。
身边尽是书卷香,他把她直接抱在书桌上,罔顾得眼前这是读书人的地方,更不管她推搡的双手。他的动作有些重,直接让那书桌轻轻晃荡起来。嘎吱嘎吱的响声中,靠边上的书卷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明微微咬牙,吐出细微的热气:
“书、书……”
书本都被他弄到地上了!
柳奚似乎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眼底闪过一瞬的迷茫之色,片刻后,终于明白过来,又将头低了低。
“你也不必这般唤我。”
他微哑着声音,在她耳边:
“叫哥哥。”
柳奚平日的咬字就很轻,如今更是带着些颤息,那几个字若游丝般在她耳边化了开,明微微的身子一麻,四肢突然酥软下去。
他不依不饶,仿佛发现了什么极为新鲜刺激的事,“叫声哥哥听听。”
她从未唤他哥哥,先前,一直称他为先生。
明微微只喊过楚玠哥哥。
柳奚是个有脾气的,见她死活不吭声,便愈发加重了力道。明微微紧紧攥着他的衣袖子,“这里、这里是书房……”
身子骨无力地往下滑了滑,柳奚又把她往上抱了抱,让她整个人都坐在书桌上。
高处不胜寒,她看见了柳奚身后的那幅“室雅兰香”。
是柳奚的字,翩若惊鸿。
如此闲情雅致……如今做的却是那,让人不可言说的事。
她细细的小臂轻轻颤抖,一个劲地把他推开。她的身子羸弱,腰肢更是纤细地一掐就能断,柳奚却是个练过武的。见她面红耳赤、气息不稳,男子低低一笑。
后半夜,她终于明白了,什么是他话语中的“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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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她的文案:
暴君傅臻为人暴戾恣睢,shā • rén成魔,从西北疆场回来后更是日日吐血,眼看着就要死了。
太医看到一本古书中说,要传说中的美人血投喂才可医治。
姜阮就是被送入宫的替死鬼。
入宫那晚傅臻幽幽醒转,发现身边蹲着个小丫头,颤颤巍巍地,正在瞧他。
他咳出两口血,脸色苍白,眸光似刀,“怕了?”
小丫头浑身打颤,哆哆嗦嗦献上自己的脖子,“不不不不不……不怕,你吃吧。”
被咬了几天脖子,姜阮有点疼,大胆地同暴君提议,“陛下,今天能不能换个地方吃?”
傅臻眼睛眯起来,眉梢微动,可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再不过来,朕的病就要被你拖死了!”
后来,姜阮觉得暴君的病快好了,他力气好大,咬人好疼,他还……
她是来治病的,不是来伺候人的,嘤嘤
*
他是天煞孤星命,生来暴戾嗜血,人人盼着他死,无人敢亲近。
直到一束光不由分说地闯进来,为他抚平沉疴宿疾,她乖乖地靠在他怀中,不惧他凶神恶煞,“陛下很好很好呀。”
于是,他褪去世人畏惧和憎恶的外衣,小心翼翼地将她捧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