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安脸上的笑容一顿,微微错愕,马上动手擦眼角,却什么也没摸到,以为真的粘在脸上了,立即恼羞成怒的瞪向旁边的雌性:“蠢货,还不快去拿镜子!看我难堪你是不是爽啊?”
被吼的雌性低着头,面无表情的离开。
站在后一排的几名雌性幸灾乐祸,小声嘀咕,说那名雌性肯定是故意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结果另一边站着的几名雌性不干了,出言辩驳,于是两伙雌性吵起来了。而席安一边捂住脸遮挡,一边大喊着不要闹了。双方雌性忽然围住席安,各个委屈,让他做主。
远离战火,珍爱生命!
本该得意的席凌再次头疼,傻缺席安娶这么多老婆干什么?够两个足球队玩全场了。
哗啦巨响毁了一面墙,席凌的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怪不得家里的建筑这么新,原来如此。在毁灭中重生吗?虫族真是彪悍啊!阅读记忆跟亲眼目睹的差距还是挺大的。与其在这里看肉/搏,还是回房间想想该送老婆什么样的礼物最实际。小手一紧,席凌被费斯拉着上楼了。
席风对此乐见其成,有竞争就有动力,这些“小雌性”都是家族的基石,能带来巨大的利益。咦?我的小虫崽呢?
席风刚想去寻,眼前一黑,被另一群雌性包围了。
“雄主,你可算回来了,我好想你。”
“雄主,我怀孕了……”
“雄主……”
席风晕乎乎的,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架势,马上把席凌忘在脑后,拉着一群老婆去花田月下了。
消失在转角的席凌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一时之间有些茫然,很心疼自己的便宜老妈,貌似,人家根本不在意?
奴隶推开双扇门,费斯拉着席凌走到沙发旁坐下:“头疼?”
“还好,”席凌迎上雌父温和的目光:“不委屈吗?”
微微一僵,费斯眼神有些复杂:“你是雄虫,不用在意这些。”
“雌父,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常回家的,你跟雄父之间的感情并不深厚,何必受这委屈?不如随我嫁了吧,远离这里,重新开始。”
小虫崽就是小虫崽,自杀后虽然一夜之间似乎成熟了许多,但……
“没那么简单,我现在是上将,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我连这个身份都没有了,你怎么办?”
“……”
“乖,长途跋涉回到家,你肯定累了,这样的话别在说了,会伤你雄父的心,在他心里,你其实很有分量,”若不是看中这一点,费斯或许会带着小虫崽离开“博爱”的雄主。温柔的抱住席凌,轻轻的拍了拍后背,费斯才起身离去,刚才席凌玩/弄了席安,恐怕有得闹了,费斯若不去道歉,席安肯定会让席凌的处境更加艰难。
两个奴隶轻手轻脚的走进来铺被子,摆枕头。席凌歪头打量两名奴隶,默默然问:“你们不委屈吗?”
此话一出,吓的两个小家伙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
这两个是亚雌,雄父的孩子,一出生便是奴隶!席风担心外来的奴隶照顾不好小雄性,所以让亲生的孩子来照顾席凌。
“行了,你们出去,我想静静。”
席凌坐在床上,闭着眼睛,一股纯粹的绿色能量快速的涌动,调理脉络,排除杂质,整整一天席凌都待在房间里。
两名小奴隶一个17岁叫贝贝,一个18岁叫拉拉,规规矩矩的来请席凌出去用餐。
席凌睁开眼睛时,一股绿芒转瞬即逝,自己名声这么差,多亏席安跟他的雌父帮忙,礼尚往来,出“嫁”前还是报恩的好,免得遗憾。
席凌起身,下楼,桌子超大,只坐着雄性,雌性围在周围,等雄性用完离席,他们才会入座。
席凌姗姗来迟,自然有虫不悦。
“有病就别下来了,晦气,”席安夹了一筷子肉细嚼慢咽,连看都不看席凌,态度不是一般的嚣张。
席凌坐下,先给雄父夹了一筷子肉:“我看咱们家已经是席安当主虫了,一言一行都压在雄父之前,用的比雄父多,娶的比雄父多,放眼整个芒星就属席安权利最大了。雄父,要不,你跟我去主星吧,不然哪一天……”被取而代之。
话说一半,谁也不是傻子,席风微微不悦:“一家虫不说两家话,乖,吃吧。”
席安脑袋嗡嗡响,目光阴毒的扫了一眼大白痴,跟我斗?我让你死无全尸。席安很会演戏,马上委屈的望着雄父:“哥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简直不可理喻,雄父,还是让哥住校吧,省着看着心烦。而且他还把自己嫁出去了,丢尽整个家族的脸,我看不如把他除名吧,反正他也娶不回一个有脸面的雌虫。”
似乎说上瘾了,席安还挤出两滴眼泪,句句肺腑:“雄父,你指望他还不如指望我,不久后芒星总指挥家的小雌性也会跟我结成伴侣,到那时我们席家便是整个芒星的第一家族了。瞧瞧我身后的雌虫们,各个出挑,在各自的领域早就崭露头角了,哪像哥哥,简直就是赔钱货,若他坐上家主之位,就一个上将雌父做帮衬,我只能呵呵了。”
席风眼珠子动了动,并没有说话。
席凌倒没有不开心,反而把所有虫的嘴脸看在眼底,勾起嘴角。雄父看似随和,但久居高位,席凌才不相信他一点都不在乎呢。反正猜疑的种子已经种下,要不要让它发芽开出毒花,那就看席凌的意思了。
原主是真傻,分不清一二三四,被耍的团团转,相中的小雌性被弟弟玩手段一个个娶走,还茫然不知。同时,席凌也很庆幸,若是一睁眼一堆媳妇,一堆萝卜头满地跑叫爹,那才真叫崩溃呢。
一顿饭,吃出了□□味。
傻子开花了?席安的雌父淡淡的瞥了一眼席凌,看来,之前的骚动并不是意外,而是故意为之。怪不得我的小虫崽会中招,谁能想到一个蠢货会骗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