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庭深端过来的水,景舞本想伸手去将接,结果没伸起来,只感受到一阵剧痛,倒抽了一口凉气。
“不要动!”
“哦。”不动就不动,这么凶做什么......
慢慢将景舞扶起靠着自己,然后将碗端到景舞嘴前。
“笑什么?”伤成这样居然还有心情笑。
“叶庭深,你是在喂小狗吗?”景舞喝完水,觉得现在这样实在很滑稽。
“你乖一点,还要喝吗?”能与自己开玩笑,看来伤是确实不会危及性命了。
“不了,”景舞摇了摇头,“慕情没事吧?他们都有没有伤到?”
“大家都很好,你专心养伤,不许想这许多。”
“真的吗?你没骗我吧?”连景舞都没察觉到,她这是在和叶庭深撒娇。
“没有,你饿不饿?”
“有点儿,不过我想先见大哥一面。”
“先吃饭,我派人去通知他。”
“唔......也行。”
“你再休息一会儿,我让人去厨房传膳。”叶庭深小心翼翼地将景舞放下,帮她盖上被子。
吱呀~
门被推开,大雨初歇,承墨承画还在院中跪着,映入叶庭深眼中的,还有展兮。衣服还是昨晚的衣服,上面血迹斑斑,看来是一直在门外守着。
“江踪。”
“将军。”
“去王府通知他们,公主醒了。”
“她醒了?”在走廊上坐着打盹儿的展兮猛地惊醒。
“恩。”
“我去看看她。”
“不必了......”已经一只脚迈进门槛的展兮又退了回来。“她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喃喃自语。
“她醒了怕是会饿,她现在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另外,她的胃一直都不好,是小时候在宫里饿出来的,再调养一两年就能大好了,只是她现在不在王府,我不能再看着她了,我会把膳方写好送过来。还有,她生病的时候就会特别粘人,你要多点耐心......”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但记住她是我的夫人,进去看看吧。”叶庭深打断展兮的话,说罢便叫张伯去传膳,自始至终没有理会院中跪着的承墨承画。
展兮在门口站了良久,选择离开。阿绎,我不配再守着你。
“大哥,你如今不易容没问题吗?”经过昨晚的事景舞很担心景御,看到他如今以真面目示人,实在不是很放心。
“傻丫头,父皇今早已下旨昭告天下,将太子从皇陵召回,过不了几天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出现在京城了。那些刺客此次失利,伤亡极重,应该不会再来。”
“那就好。对了,那些刺客是谁的人?竟有胆子闯叶庭深的府邸。”
“你啊,才刚醒来就忧国忧民的。”屋里传来景风调侃的声音。
“二哥三哥,你们来了。”景舞回头去看,只见景恪景风收到消息也赶了过来,自己受伤,倒连累的他们都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