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妃要是没有意见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景舞懒得多看景音一眼,慵懒随意的理了理衣袖。
“那就这样说定了,你走吧。”
“母妃,你怎么能同意她的话呢?”景音指着景舞的背影,气的直跳脚。
这个女儿,真的太不成器了!
“别闹了!”云妃猛地一拍床,“你当轿夫是傻子吗?!叶庭深派来接她的人哪个不是人精!轿子上多了人就多了重量,少了人自然也就少了重量,必得准备一个足够重的箱子,重到可以忽略一个人的重量!否则不这么做要怎么解释!另外万一你在轿子中被看到怎么办?你要是再这样不过脑子的说话,就是嫁给叶庭深也迟早被其它的女人扫地出门!”
原来是这样啊......景音自知理亏。
“母妃你别生气,以后我一定三思而后行。”
“出去吧。”
云妃不耐地揉了揉太阳穴,从小到大这样的话跟自己不知道保证了多少遍,可是什么时候说话带过脑子!
明天就是大婚了,景舞看着窗外的月亮,终于到了必须离开的时候,云妃定会在途中设下埋伏,杀了自己以绝后患,要想办法躲过他们。没受伤的时候有八成的把握,现在,只能拼运气了。
景舞摸了摸胸口的**,又摸了摸藏在袖间的风起剑,宝贝们,姐姐以后就仰仗你们照顾了。
心里有很多事放不下,大哥二哥三哥,还有展兮慕情,他们一定会担心自己的,也不知道这一走要何时才能相见,景舞这一次打算去江南,去看看那话本子里经常写的草长莺飞,烟雨濛濛的江南。
罢了,给他们留封信吧,景舞披了衣服起身。
“公主?”感受到景舞的动静,承画立马转醒。
“不用起来,我就是想一个人坐坐。”
“公主可是紧张了?”承画心想可能明天就要大婚了,紧张的睡不着也是人之常情。
“是啊,你别管我,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景舞顺水推舟。
黄白的宣纸被铺开,提起笔,景舞却不知该写些什么好。原来割舍,也不是那么容易。
想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落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