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知道谁能为自己作证,自己会傻站在这里不说吗?景舞如是想到。关键就是不清楚到底有没有人看见当时的真实场景。
“我不清楚。”
说出这四个字来,景舞也很是无奈,这样的说辞连自己都觉得没什么说服力。
在自家客栈里出了shā • rén的命案,老板娘虽受了些伤,在狗子的搀扶下也强撑着来到衙门想看看事情的发展。
这狗子看到景舞受了冤枉,但一时也不知自己到底该不该说出实情,只好先告诉老板娘,商量商量。
“老板娘,她是无辜的,shā • rén的是那六子!”
狗子凑到老板娘的耳朵跟前压低了说道。
“你说的可当真?”
“当真,你说我要不要为她作证?”
“不准去!”
“为啥?”
“你救了她,她倒是活了,可是张仁这些年为非作歹,哪一件不是六子唆使的?六子的人脉只怕比张仁还厉害许多,六子要是死了,你觉得我们还有活路吗?!”
“可是老板娘,咱就眼睁睁看着好人被冤枉吗?”
“闭嘴!你就是个跑堂的,你以为你是活菩萨吗?以后不准再提起此事!”
“哦.......”
狗子一方面觉得自己应该说出实话,另一方面又觉得老板娘说的很对,心里甚是难受。
“堂下可有人愿意为这妖女作证?”
“堂下可有人愿意为这妖女作证?”
“我再问最后一遍,堂下可有人愿意为这妖女作证?”
那知县连问了三遍,围观的百姓也无一人应答,景舞知道眼下惟有给自己多拖延一些时间,才有出路。
“我既然敢站在这里,就没有说谎的理由不是吗?虽然现在一时找不到人为我作证,但凡是说假话的,必有破绽,还望能多些时间再调查调查。我人已经被你们抓住了,早也是杀,晚也是杀,为什么就不能多几天时间弄清楚真相呢?”
“老爷,您莫要相信此妖女的狡辩!她杀公子的时候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难道还有假吗?!”
六子只想让知县赶紧处死景舞,恐耽误下去真的会出什么变数。
不过知县此时确实有些被景舞说服了,她武功很高,如果真的杀了自己的外甥,的确没有站着被抓的理由,按理应该早就跑路了,可是听衙役们说她被抓的时候并没有反抗。这样一来,她的话倒是有几分可靠。
反观六子,平日里自己外甥对他或打或骂,说不定早就怀恨在心,也不是没有报复的可能。
一时之间,知县也拿不定主意,只好叫人先把景舞和六子关押起来,再行调查。
“来人!把他们两个都给我压到牢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