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长白装模作样的让丫鬟把药圣送来治眼睛的药膏为自己敷好,喝了一盏茶后,便一个人呆在院子里,让下人们都出去了。可是那些丫鬟奴仆们哪里敢真的离开,都生怕她看不见出了点儿什么事,在公子面前没法交代,因此便都巴巴在院外守着,时刻听着里边的动静。
不知道站了多久,长白几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撒谎真是很难。也难为哥哥去说通了师父,让他配了些所谓治眼睛的药,就这么糊弄着。
和哥哥约好的三天已经过去了一天,可是自己除了怀疑之外,还是什么收获都没有。如果三天过后还是一无所获......
付寒秋看到院外排排站,凑起耳朵做“听墙根”状的丫鬟奴仆们的时候,便摆摆手让他们下去了。
一进门,便看到长白站在院子里不知想些什么。
付寒秋喜欢简单,院子里也没什么花花草草,因此付归总是抱怨“光秃秃”的,可是如今光秃秃的院子里,她站着,却像一幅画,一幅让付寒秋挪不开眼的画,想要据为己有的画。
“在想什么?”
他忍不住走近这幅画,想要看的更仔细,随手解开身上的披风拢在长白身上。
思绪突然被打断,长白怔了一下,披风略带些暖意,显然是付寒秋的体温,她下意识的想脱掉,却被一双手摁住了。
“长白,不要总是拒绝我。”
这句话太暧昧了,带着明显的情意。
平常杀伐果决的人,此时语气里充满无奈,甚至还带了一点祈求,长白觉得这句话就像山一样压在她心口。不,不只是这句话,付寒秋所有的深情,所有对她的好,于她而言,都太重了,因为无法给予回应。
还要怎么拒绝呢?长白想,还要怎么拒绝才能让他放弃在自己身上浪费感情呢?
“付寒秋。”
“嗯。”
像是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付寒秋应了一声,却并不着急发问,静静的等她措辞。
长白想了很多说法,最后还是选择了直说。直接的表达,在感情这种事上,约莫是最好的方式了,起码她觉得是。
“付寒秋,我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