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将药放在桌上,没有说话,苍云起身走过来,拿出一只净瓶,倒出鲜血来溶于汤药的碗中,端起药朝床边走去。
“我来吧,以后就不麻烦苍云少主了!还有几日便是婚宴了,苍云少主不如早些去筹备。”鹿鸣从苍云手里拿过碗,笙潇走到床边将琴歌半扶起来,一点点将药喂下去。
听见鹿鸣的揶揄之言,苍云的手还凝固在半空中,他痴痴地站在那里,望着床上的琴歌。
鹿鸣喂琴歌吃着药,转头望了望苍云,若是明日带走琴歌,也该跟苍云告个别吧。
喂完了药,鹿鸣起身望着苍云,“苍云少主可愿随我一起去找松墨少主,正好我也有几句话要跟苍云少主说。”
苍云还在凝神,一时之间似乎没有听到鹿鸣所说。
“苍云?”鹿鸣又叫了一声。
苍云回过神来,疑惑地望着鹿鸣。
“陪我出去走走吧,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鹿鸣再说到,苍云点了点头。
鹿鸣和苍云走在玉兰宫的小路上。
“苍云,对不起,之前是我太冲动了。”鹿鸣说到,苍云的嘴角依然红肿着,鹿鸣那一拳着实是用足了力量。
“鹿鸣,你打得对,是我对不起琴歌。”苍云说到,他的声音冰冷,脸上也冷着,再不是那个潇洒明朗的苍云。
“苍云,谢谢你救了琴歌。我知道这件事并非出自你本意,但这件事对琴歌来说,太痛了!若是她七日后醒来,看见的是你的婚宴,听见的是你娶了别人,恐怕对她来说也是痛不欲生。”鹿鸣缓缓地说到。
苍云回头,望着鹿鸣,“可琴歌绝对不能离开玉兰宫,不能离开余飞。”
“我知道,可是苍云,你和琴歌,再无可能了。你这几日便不要再来知琴阁了,不见她,她也不再见你,我会照顾好琴歌,等她醒来,让她自己决定去留。我想,她虽会怨你,但终究不会恨你的。”鹿鸣说着,虽然他不能完全代表琴歌,但希望最后与苍云的道别让他能心安,自此,无恨,也再亦无爱。
苍云没有说话,两人走着便到了松墨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