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们尴尬的笑了笑,可是还不曾离开,总想说点什么。
阮娴娴觉得她们也没有恶意,被祁川这样过分保护着也不是办法,她得成长,为了以后,为了将来更好的生活。
“祁川。”阮娴娴轻声对祁川说,她想与她们聊聊天,好久没有活动活动了,大家兴致都很好,不免扫了她们都兴致。
祁川看着阮娴娴软和的小脸,她想做的他都可以满足,点点头,自己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着,跟她说。
“只能说一会,过会我过来,你要休息。”
祁川临走时再三强调。
“知道了!”阮娴娴假装生气,气鼓鼓的对祁川说,埋怨的看着他,念叨的烦人。
目送祁川走到了别的地方,阮娴娴这才坐下与她们说话。
“姑娘,我们这边都是皇室一族的旁支,这边的是宰相府的夫人,这位是将军府的夫人,与她的嫡亲女儿,这边是一品大员的夫人和她的二女儿。”
这位年龄看起来年长的把周围人介绍了一遍,唯独没说自己。
“敢问您是?”阮娴娴问她。
“哈。”那位夫人笑了笑,“妾身就是一个不出名的人,不劳姑娘挂念,叫我年夫人就好。”
“年夫人……”阮娴娴喃喃说道,这个名字好熟悉,像是听谁说起过。
黎鄀!
听黎鄀讲过自己的声母姓年,之后也没听他说过什么。
阮娴娴见她不想说自己的名号,其他人也很识趣的没有说什么话,阮娴娴对她微微一笑。
“年夫人。”阮娴娴笑的很甜,黎鄀对她不错,对待朋友的母亲自当好些。
“诶!阮姑娘。”自己说完,笑的更欢喜。
有的没的,闲聊了几句。
没一会儿,祁川就忧郁的走来,满脸的不快。
他在那里待的烦躁不堪,几位臣子想来与祁川说上几句话,好好的客气客气,表示祝贺。
可是当看到祁川的那副要吃人的面孔,吓到一个人也没敢过去。
阮娴娴笑的太甜,都没对自己这么笑过。
祁川不悦,左等右等实在是等的不耐烦,直接气冲冲的走来。
女眷们是眼疾手快,都是心照不宣的,见了祁川走过来,最后说了两句,等到祁川来时早已走的干净。
“她们说了什么!?”祁川走到阮娴娴身边,皱着小眉头,拧巴巴的样子,属实可爱极了。
“没说什么,就是过两日要一同看马会。”阮娴娴没有隐瞒。
“我不允许你去。”祁川不想让阮娴娴出去,她的病还没好透彻,若是病了该怎么办。
“可是我想去……”阮娴娴没有见过马会,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也想丰富丰富自己的生活,不想总日待在太子府里,烦闷的很。
“要不要再思考一下,不要去?”祁川用着商量的口吻对阮娴娴说。
“不……我想多了解了解,你的生活周围的人我都不认识,以后……”阮娴娴没说下去,感觉在这个时候说,会有些刻意的尴尬。
祁川一听,愣住了,眼底是肉眼可见的欢喜,但他表面不露痕迹,很轻描淡写的一句。
“这样啊,那好吧,我陪你一起去。”祁川抬了抬头,原想高兴的把阮娴娴抱起来,转上一圈,可是想着阮娴娴身体还没好透,不好活蹦乱跳的,另一方面,他们又不是刚认识,不需要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啊?”阮娴娴沉默了,可惜自己不能一个人去。
“怎么不想我与你一同前往?”祁川低下头对着阮娴娴,看着她的小脸,一下子就不开心了。
“我可没说。”阮娴娴后退一步,略显活泼,“这可是你说的。”
“那本太子也不管,就要与你一同前往,你生活的没一点每一滴,都要有本太子的存在。”祁川叉腰,理直气壮的说,很认真,说着这些话,有些反差萌的感觉。
阮娴娴“噗嗤”一笑。
似乎自己可以试着接受他……
“这真霸道。”阮娴娴撇了他一眼,“谁要像你这么霸道肯定会被人揍的。”
“谁敢揍我?”祁川说,“我这么厉害,谁也打不过我。”
阮娴娴刚想反驳他,想到了穆泽,可是将要呼之欲出的那个人的名字,不知怎么在最后一刻,像是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当然有啊!”阮娴娴停住,最后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不见,只留下呆滞空洞的状态。
祁川看着她,听到她没有说完的话,又见她是这个样子,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握着她的手。
“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骗你,若是我祁川骗阮娴娴定……唔……”祁川发誓,当说到最后时,就被阮娴娴捂住嘴巴。
“不用说了,我相信你。”阮娴娴扯出笑容,“你最厉害了。”
祁川点点头,拉着阮娴娴的手,出了门,走到了上面观景台。
“看,这以后都会是你的。”祁川看向灯火通明的皇宫,站在那里可以把整个皇宫揽入眼中。
阮娴娴看着眼前的情景,这是与天佑国完全不同的存在,它很美,也很让人舒服,似乎是祁国皇帝只有一位皇子,或许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在这个地方似乎没有明争暗斗。
阮娴娴从眼前的视线,转到祁川的身上,看着祁川眼里的皇宫。
大概是这个少年,把这个地方所有的恶压制下来。
众人都害怕祁川,也知道祁川是不好惹的。
阮娴娴这一刻似乎明白了,不是因为祁国皇帝只有祁川一个皇子,而是祁川有足够的能力担任这个皇帝,他比同龄人优秀,很聪明,他会利用自己的优势,办到自己想得到一切。
在这个地方,祁川是王,是天生的王者,他的到来,让整个祁国焕然如新,他压制住所有的暗流涌动,打压表面上的撺掇,他是厉害的,也是孤独的。
阮娴娴低下头,她有些沉默了。
难道她,也是他目的的一部分。
祁川喜欢自己,让自己嫁给她,这样的关注与疼爱,不知该欢该喜。
对于穆泽而言她似乎没有办法去了解穆泽,因为她被他骗了,不止一世。
甚是是有些伤感,看不清自己,更看不清穆泽。
现在的她,不似以前的阮娴娴,她变得情绪低迷,会时不时的伤心流泪,会学的谦和友好,没有当时从河洛出来,来到天佑国时的那样高傲蛮纵。
她的前半生似乎是来学习的,她从骄傲放纵,到后面的大大咧咧,到现在都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