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人贩子到后院来的陈老头见柴房门口多了个陌生男子,脚下一顿扬声大喝道:“你是谁?!”
师尊转身,他没有将身份暴露,脸上戴着面具,只随手一挥,陈老头和人贩子皆同时晕倒……
当天,山下的县衙外忽然多了两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一个是附近的人都认识,住在山脚下一向孤僻不怎么和村民接触又老来得子的陈老头,另一个,似乎是每个月都会去一趟陈家,说是做收药营生的中年男子。
后来据知情的村民说,这两个男人一醒来就思维混乱痛哭失声,将两人勾结起来做人口贩卖甚至还杀过人的龌龊事都尽数吐露了出来……
官府插手后师尊就没再去管剩下的事,而陈老头也因为那些勾当揭露而被发配边疆,他唯一的儿子在当地待不下去,也只好远走他乡。
“师父,陈哥哥家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直到某天沈幼安又偷溜下山,才发现那个一笑就会露出小酒窝的陈哥哥不见了。
她上次见陈哥哥,就是在师尊外出回来那天,她因为偷拿了愈合散还被师父惩罚跪了两个时辰的大堂,之后一直没能找到机会偷偷下山,今天是她抱着痊愈的小猫去找陈哥哥,才发现陈家没人了。
她记得……师父一直不喜欢她和陈哥哥一起玩……
师尊慵懒地半躺在软榻上,手上拿着一本药书,听见她的问话,神情也没有半点起伏,“怎么?这么认定我是知道这事?”
沈幼安抿着唇,低垂着头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小猫的脑袋,嗓音弱了下来,“师父,陈哥哥不是坏人……”
她是师尊的最后一个徒弟,在她之后师尊就没再收过徒,但她和众位师兄师姐之间,哪怕是最近的,年纪都相隔了三十多岁,再加上她本身灵根就弱,修仙这条路根本不适合她走,在往日师父给师兄师姐们上课时,她也只是在边上帮着磨墨或记录而已。
说白了,她说是师尊的徒弟,也只是挂名的而已。
陈哥哥比她年长三岁,也算是她唯一的玩伴了……
况且刚刚下山,陈家隔壁的小孩子和她说陈哥哥在家等她等了好多天,想要和她道别的,可怎么等都没等到她下山,而村子里的人,没有得到指点的话,哪怕上山都找不到玄灵宫。
她错过了和陈哥哥的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