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桑觉得殷望銮一定是中了什么毒,导致他有些神志不清了。哪有人愿意让别人利用自己的?
况且,她自己就能做到的事,为什么要多费事去拐弯抹角的利用别人呢?
她又不怕让尚奕知道自己在对付他,实际上,尚奕如果是个聪明人,他就应该清楚,她会对付他。
“如果我需要你的帮忙,我会直接跟你说的,好吗?”本着平等沟通的原则,云桑还是耐着性子说道。
殷望銮也并非真的要真的不去参加宫宴,毕竟后位的人选也与前朝证据脱不了干系。
这江山是由他父兄一手开辟,怎么样也不能毁在他们这一辈。
时间转眼就到了花月宴当日。
宴会的举办地点就在皇宫的御花园内,除了皇宫里的人,各个世家的子弟都会提早出席。
按理说,殷望銮早已有了自己的宅邸,在参加这样的宴会时,理应早一些出席,以显尊重。
但是殷望銮自执政以来,行事风格就十分强硬又专断,朝堂上下几乎没人敢正面跟殷望銮作对。
大约四五年前,还有几个言官闲着没事找事,上书表示:摄政王一心征战四方,从不曾时常祭拜皇陵,应当罚其跪守皇陵三月以示孝仁。
本来那道折子已经被殷景焕压下来了,没想到那言官竟不解其意,直接在朝堂上询问结果。
有此引得百官喧哗,有人想顺势瓦解殷望銮势力的,就站在言官一边,有怕波及到自己官运的,不敢发言。
殷望銮听了他们的争吵,倒也没有过多解释,只瞥了那言官一眼,随后直接下令将所有起哄之人赶去跪守皇陵。
那以后没多久,那位言官就告老还乡,从此再没听说过有这号人了。
殷望銮的威严,也再没有人敢挑战。
直至现在,皇上逐渐亲自掌权,朝廷之上,以摄政王殷望銮,丞相尚奕,大将军许逐风三人为首,分成三派呈三足鼎立之势。
其实云桑想做的事,他十分清楚。并且,就算没有云桑,他也会做出跟云桑一模一样的决定。
书房之内,殷望銮在一道密函上落下最后一笔,而后仔细封好交给跪在他前方的暗卫十七。
“此信务必亲手交到韩国公手上。”
“王爷,皇宫派人来催了,可要出发?”管家李叔在门外问道。
比了个手势让十七隐去以后,殷望銮扬声问道:“王妃呢?可准备妥当了?”
“先前老奴去问,雪轻姑娘说王妃还在,午睡......”
殷望銮的脸上扬起个笑来,说来,自大婚以来,他们还未同房。原本依着他的性子,他若喜欢了,肯定是自顾自地住到主殿去。
但如今却说不上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若贸然住到主殿,一定会引得云桑不开心。
一想到云桑会不开心,他这心里也跟着发紧。
“我自己去看看吧。”
殷望銮径直往主殿走去,才一进了院子,就看见身着一袭水红色流仙裙的云桑正站在树下仰头看天。殷望銮只觉得眼前如画卷一般,美的颇有几分不真实的意味。
云桑,就好似那画中的仙人。
殷望銮刻意放轻了脚步,走到云桑身边,“在看什么?”
耳边突然传来殷望銮的声音,云桑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