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殷望銮看来,冷浸月一直以来仅仅只是个过去的同僚罢了。
他们一起上过战场,是共同杀敌的好友。
就算他跟云桑之间没有婚约,他也不会跟冷浸月之间发生什么。
并且在他得知冷浸月拿他的命来威胁云桑的时候,他跟冷浸月之间,仅存的那一点同袍情谊也没了。
他殷望銮不想娶的女人,就算嫁给他,他也有办法让那女人离他远远的。
过去殷景焕和太后曾塞给他不少女人,那些女人如今只怕早已经转世投胎了。
他已经杀了那么多,不介意再杀一个冷浸月。
云桑道:“冷浸月说雪莲是她的嫁妆,我想,如果我们把嫁妆还给她,她是不是就可以不嫁了?”
殷望銮:“那么仁慈做什么,如果她心里真的有我,她也就不会用侧妃的位置威胁你了。况且我中毒的事已经封锁消息,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又是如何断定,那百年雪莲能救我?”
经过殷望銮这么一提醒,云桑也发现了不对。只是如果按照殷望銮所说的继续推测下去,那么殷望銮遇刺的这件事也很有可能跟冷浸月脱不了干系。
否则她凭什么可以那么恰当的就在关键时刻,拿出雪莲来?
六十年前出现过的雪莲……
想来,如果冷浸月的父亲活到现在,也不过才六十几岁罢了,难道她父亲在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要把雪莲当作嫁妆给自己的女儿?
云桑越想越觉得冷浸月这个女人心计十分深沉,她必须得拿出全部的精力来才能应对得了这个女人。
不过,不管如何,冷浸月拿雪莲救了殷望銮这是事实。
她也的确白纸黑字给人家立下了字据,现在想反悔,跟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人就没任何区别了。
见云桑沉默,殷望銮对南瓜子说:“云桑的心头血,可有办法补救?”
南瓜子笑道:“这个你就放心吧,保证给你补的白白胖胖。”
殷望銮这才放下心来。
夜已渐深,为了不打扰殷望銮和云桑休息,几个下人便都请安退下了。
云桑为殷望銮擦了擦脸,又简单洗漱了一下以后便爬上床躺在了殷望銮身边。
听着殷望銮平稳的呼吸,云桑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觉得可以睡个好觉了。
云桑抱着殷望銮,借着月光看他凌厉的下颌,眼里逐渐被泪水填满。
感觉到身边之人的异常,殷望銮抬起眼皮偏头看着云桑。
见她哭了,殷望銮有一瞬的慌乱,他连忙用自己的衣袖为她擦干眼泪。
“别哭,我这不是没事吗?”
“你要是有事,我也活不成了。”
“别瞎说。”
云桑笑着摇了摇头,她不是瞎说。系统已经关闭了打脸渠道,到现在还没有打开,她多说还剩下一年。
殷望銮要是再出什么事,她就真的活不成了。
云桑咬了咬牙,起身骑在殷望銮身上,对准他的嘴唇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