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桑本想着回到王府以后就找雪轻问问她究竟是怎么学会的武功,然而她与殷望銮共乘一骑,一路上殷望銮都把马骑得十分平稳,云桑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等到她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殷望銮上朝都已经回来了。
眼下殷望銮正在房间内的书桌前批阅奏折,听到云桑起来的动静,他头也不抬地说道:“雪轻正给你煮粥呢,马上就来了。”
云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她明明也没有多累,怎么就睡了这么久?
“不过,昨天你不怕吗?”
听到殷望銮的问题,云桑愣了一下,仔细回想昨天的经历。她唯一感觉到害怕的时候,就是发现那个店家竟然是方平流所假扮的时候。
在那以后,云桑面对一个又一个的意料之外,都没了什么太大的反应。
俗话说就是,麻了。
不过云桑毕竟是两世为人,死都死过了,这点小事还真的不足以让她害怕。
云桑轻笑一声,想了想她决定直接把那个男人说过的话直接告诉殷望銮。
“那个男人似乎跟我娘认识,不知道当年我娘的身边有没有什么喜欢追着她跑的小男孩。”
殷望銮抬起头来看着云桑,他疑惑道:“这事跟你娘有什么关系呢?”
“他自己说的,他说要不是尚奕的出现,他就会成为我爹了。”云桑耸了耸肩,“我总觉得,这件事要从源头查起,所以咱们还是应该先从我娘当年的事下手。”
殷望銮点了点头,他放下手里的奏折而后拿起一边的《殷山记事》走到云桑的面前。
“这是什么?”
云桑蹙眉认真道:“这正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我在那个房间里发现的这本书,看着书页都已经泛黄所以应该是有很多年了,只是这上面所记录的,竟然都是王府里的人,内容还十分详细。我一时想不明白,就把这本书藏在身上给带了回来。”
云桑话音刚落,雪轻便拎着食盒进来了,她见云桑醒着忙福下身子道:“王妃没事真的是太好了,雪轻煮了粥现在喝刚刚好。”
云桑看着雪轻手腕上的绷带,又看了看她手里的食盒,沉默半晌最终还是开口问道:“雪轻,你的软剑叫什么名字?”
雪轻答道:“送给奴婢的人告诉奴婢,这把剑叫银蛇剑。”
云桑心下一沉,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一生所有已经选择的和还没选择的,都已经被某个人提前知晓。
这种被看透的感觉,云桑一点也不喜欢。
云桑又问:“那教你武功的人是谁,你还记得吗?”
雪轻老实说道:“是一位公子,那位公子曾经前来祭拜夫人,后来又过了几年,他又来教了奴婢武功,说是让奴婢保护小姐。”
云桑现在几乎可以断定,那个挟持她的神秘男人一定就是当年暗恋她娘的某个男人。
二十年前,西北新月城内。
韩卿卿看着眼前这个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半大小男孩无奈笑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男孩怯懦道:“姐姐,救命之恩应该以身相许,你救了我,我,我就是你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