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颖应了一声,正要坐在殷望銮旁边,却被沈轻挤了一下。
花颖眉头一皱,刚打算在沈轻旁边坐下,就被十六给挤到了最后一个位置。
殷望銮为云桑盛了碗汤,问道:“花颖,你到苏州上任有多久了?”
花颖:“有近两个月了。”
殷望銮又问:“那苏州的洪灾,有多久了?”
花颖一愣,“洪灾?什么洪灾?”
要不是云桑在城外看到了情况,她恐怕真就信了这花颖的拙劣演技。
“这么说来,苏州从未有过洪灾,是吗?”
花颖点头道:“微臣上任之前,苏州曾发生过两次较大的雨水,不过并不是洪灾。”
云桑恨不得把自己正在喝的汤再次泼到花颖的脸上去,她冷笑一声,“那我们来时在城外看到的被水淹稻田,是假的喽?”
没再给他狡辩的机会,殷望銮一抬眼,十六便将花颖制住。
十六抬脚一踹,花颖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殷望銮:“你最好老实交代,如果你不说实话......”
配合着殷望銮的话,十六扣紧花颖脖子的手便收紧了一些。
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花颖颤抖着说道:“王爷,这些都不是下官造成的啊。”
云桑不耐烦道:“谁问是不是你造成的了?我就问你,洪灾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不上报朝廷?”
花颖:“不是不报,微臣到苏州第一天就写了折子,是上面说......说.......”
云桑:“上面?说什么?”
花颖道:“是上面说,这是老天给大殷朝的报应,还说这是因为王爷把持朝政,所以老天爷才惩罚苏州。”
云桑啪地将筷子拍在桌上,“你放屁!你身为苏州的父母官,城外的百姓都要饿死了,你还在这里大鱼大肉,什么天谴,我看最应该被天谴的是你自己!”
“微臣真的递了折子,真的!”花颖无力道,“不是臣不想救济难民,实在是朝廷派人来说,微臣才不敢救济他们的。”
“你左一个朝廷,右一个不敢你倒是说说,究竟是何人下令?”
"是尚丞相,尚丞相说钦天监早已经预测到了此地的洪灾,叫微臣不要管,微臣才......"
“推卸责任倒是一把好手。”殷望銮冷笑一声,“来人,把花颖押入大牢,容后本王亲自审问。”
“冤枉,微臣冤枉啊王爷,王爷明鉴,微臣真的冤枉!”
几个衙役进门,将还在挣扎的花颖给带走了。
云桑看着花颖离去的方向,问殷望銮:“你说,花颖说的是真的吗?”
殷望銮道:“不是真的。”
“愚蠢,真的愚不可及。”
云桑只想到了这么个形容词,并且她认为花颖说的话一点真实性都没有。
尚奕的确有可能提前知道苏州发生洪灾,可是这样危害国家的事情,尚奕应该还做不出来。
所以这个花颖一定没有说实话,只是云桑真的想不明白,这样的事隐瞒下来,究竟有什么意义?
他花颖就不怕被发现然后丢了脑袋?一定有什么更大的利益驱使着花颖步入了亓官严的后尘,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