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上任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分引河流的工程已经修建完毕。殷望銮正在田间指挥着大家种植水稻,以南方温暖湿润的气候水稻可以一年成熟多次,现在种植也不算太晚。
听说新官到任,殷望銮暂时将手头的事情放下回到了苏州府。
此刻,云桑就坐在苏州府衙里,新到任的苏州知府就坐在她对面。
对面那人的脸方方正正,看起来颇为和善。
花颖大概是在牢里受了些精神上的折磨,当他被人拖着上了公堂的时候,云桑不由一惊。
这面色惨白浑身软的像没骨头一样的人,真的是花颖?
殷望銮还没开口,花颖便全招了。不过都是些中饱私囊的事,顺便还招了跟尚奕私下联络的事。
花颖趴在地上,哭着说:“尚相承诺,保我前程无忧,还说苏州山高皇帝远,一定不会被发现。”
殷望銮对着云桑招了招手,云桑从侧方的屏风后面走上了公堂。
“怎么了?”
殷望銮再次招了招手,云桑歪着头笑了笑,走到了殷望銮的身边,坐在了他的腿上。
“怎么了?”云桑又问了一句。
殷望銮压低了音量,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问:“花颖交代的事,足以对付尚奕,你要现在出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