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倾钰伸手探了探南似雪的脉象,他身子一抖,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南倾钰惊吼:“你、你身子怎么虚成这样?”之前可是没这么严重。
南似雪的身子里面已经虚空了,只剩一个空壳在支撑着。
“死不了。”南似雪抽回手腕,指尖摩擦两下。
“你、你,咳咳!”南倾钰被他无关紧要般的语气给气着了,他眸子怒瞪:“知道你死不了,但也不能这样继续下去。”
南倾钰端起茶一饮而尽,胸口的气儿顺了几分,口气中依旧几分火气:“你最近做了什么?”别说他什么都没做,不然身子怎能虚成那样!
南似雪如实道:“给一个人解了醉情欢。”
南倾钰身子踉跄一下,咽了下口水,莫名的心慌:“怎、怎么解的?”
“用我的血。”南似雪答得轻描淡写。
南倾钰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是被气的,“你、你怎敢!”他身子都成那样了,还怎敢用他的血去救人。
“为何不敢!”南似雪少有这般重语气说话。
南倾钰揉着眉心,那股火气已经蹿上了头上,让他甚是头疼,“你救的何人?”
南似雪答:“女人。”
南倾钰惊的长大了嘴,他喉结滚动,许久也没发出一个声。
良久,南倾钰已经几盏茶水下肚,他抿了一下干燥的薄唇:“灵药还差哪几样?”
南似雪默了一下:“菩提子,血曼莎,鬼兰。”
南倾钰一脸头疼,背靠在椅子上,“有眉目吗?”
“菩提子和血曼莎还没有,鬼兰在,”南似雪微顿,“楚璟容手上。”
南倾钰点头,“回天启我派人多找找其他两样。”话锋一转,瞪着南似雪:“这段时间你别再胡来,好好养着身子。”
南似雪不语,未应声。
南倾钰又道:“天启皇前几日突然身体不适,那几个儿子已经按耐不住,蠢蠢欲动了。”
天启皇的几个儿子,各个有勇无谋,还有个九皇子如今在南月做质子,估计天启皇早就忘了自己在南月还有个儿子。
天启太子更是沉迷酒色,也是扶不起的阿斗,如今正逢天启皇病恙,下面几个虎视眈眈的儿子怎会老实的坐以待毙。
“窝里斗,甚好。”南似雪声轻如雾,指尖划过茶盖,垂下的眸子看不清情绪,
南倾钰无声叹了口气,眸中复杂万千,该来的还是逃不掉......
酉时三刻,天色已浓,南似雪起身回府,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了脚步,微微偏头,对坐在椅子上的南倾钰道:“以后再遇见她,不准欺负她。”顿了声,又道:“你要是再敢欺负她,我会揍你。”
南似雪说的风轻云淡,漫不经心,但语气,是认真的。
言罢,南似雪不等身后人回话,便开门离去,留南倾钰一人呆若木鸡,莫名感到一股冷飕飕的寒气从脚心蹿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