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白花礼也是个刚烈女子,虽然力气比不过陈久武这个壮年男子,但是竭尽自己所能,用牙齿咬,指甲抓,就是不想让陈久武动自己的身子。
“哎哟,你,敢咬本少爷?”
陈久武被白花礼咬疼了,暂时松开白花礼,摸着自己的伤处,怒骂道。不过就给了白花礼一丝喘息的机会,陈久武又如同野狗般扑了上去,丝毫不守人道。
两人一个挣扎,一个强上,并没发现桌子上已经点燃的龙凤红烛滚落在地,竟然一路滚到了罗帐床边,丝绸制的落地帷帐瞬间被点燃。起初还是一星星之火,随后慢慢变大,两人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都没有注意到。后来等火势大到烧着了整座床帘,陈久武才率先反应过来,松开握着白花礼手腕的手,看着已经无法阻挡的火势,愣愣道:“tā • mā • de,你个贱人,你到底怎么弄的?”
白花礼也被这火势吓住,但奈何身前是个禽兽,自己不敢妄自动身,只好掩住被撕破的衣物,死死盯着陈久武,骂道:“你自己干得龌龊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龌龊?贱人!”陈久武刚想冲上去给白花礼一个巴掌,但却看见火势已经延及到棉被,白花礼却一直坐在那里死瞪着自己,大火快烧身了也不动。
陈久武见白花礼已然快要魔怔,确实被她给吓住了,忍住浑身颤抖,支吾说道:“疯婆娘,搅乱本少爷的兴致,罢了。本少爷不会和你玩了,天下漂亮女人又不是就你一个,本少爷走了。至少你个贱人,就留在这被火烧死吧!”
见陈久武要走,白花礼心中怨念未消,脑海里存了玉石俱焚的想法,这次倒是白花礼扑了上去,拉住陈久武,骂道:“你害了我的丈夫,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还想走?你又要去祸患其他良家女子吗?今天你就和我一起死在这里吧!好为大海报仇!”
“疯了!你真的是疯了!”陈久武眼中惊恐藏不住,这回是真的被白花礼吓到了,手臂狂锤白花礼的后背,企图让她松开自己,但没想到白花礼一个妇人,这时却爆发出了这么大的力气,任由陈久武怎么打,白花礼也不松开手。
“本少爷知道我的底下长枪没把你喂饱,你才生气了。好好好,你松手,松手!我们一起出去,本少爷保证让你享尽荣华富贵,让你日日做新娘。松手,你松手啊!”
陈久武一边捶打白花礼后背的同时,一边观察着火势,发现大火已经将整个床烧着了,并且还已经往其他家具流去。家具都是木制的,不防火,一点就着,更何况是这样的大火。如果再被白花礼这么纠缠下去,陈久武心想,没准可真要被火烧死走这里。
现在才知道害怕的陈久武也慢慢丧失理智,一个劲的捶打白花礼,不断大喊道:“松手!松手!”
白花礼连骂他的力气都省了,死抱着陈久武不放。
两人的闹出的动静不小,可惜陈久武以前就下令佣人们晚上不能留在或是进入府邸当中,所以也没人会来救他。深知道这一点的陈久武,用尽浑身解数,只为了摆脱掉这个疯妇人。慌忙之中,陈久武脑袋碰到了桌子,便忽然想起来之前把佩剑放在桌子上,于是心生毒计,用身子往桌子脚撞去,把佩剑给撞了下来。陈久武又迅速把佩剑捡起来,拔出剑,刺了下去,红眼道:“贱女人,去死吧。”
剑尖没有刺进白花礼的心脏或者其他致命处,而是刺穿了白花礼的手臂,白花礼吃疼之下,不小心松开了陈久武,捂着自己的伤口在地上打滚哀嚎。
而陈久武也趁机站了起来,握着那柄沾了血的剑,急呼吸了几口气,却没想到吸进了浓烟,咳嗽了几声,颤抖说道:“疯女人,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火势已经快到了陈久武脚边,陈久武也已经想到了自己因为强抢民女而导致失火,父亲会怎么收拾自己。恼怒之下,陈久武把气撒到了白花礼身上,看着还在地上哀嚎的白花礼,狠心之下,竟然又用剑刺穿了白花礼的两条大腿,鲜血瞬间流满一地,却又马上被大火吞噬了。
“疯女人,本少爷不和你耗了,你就等死吧!”
陈久武握着剑,不顾白花礼的怒骂,转身离去,冲出房间后,还犹豫了一会,最终狠心急眼道:“让你害本少爷,去死吧。”
陈久武竟然把房门关上,并且用锁锁住了房门,随后随手把钥匙一丢,反正也用不着了,便直接朝着府邸门口逃去,这间屋子也不要了,陈久武只想着逃的越远越好。
此人真的狠心到想把人活生生烧死!
不为人子!
以上便是起火的全部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