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街。
是洛川城的销金窝,动掷便是千万镒。富人喜欢来此寻欢娱乐,而穷人亦何尝不想在此闻一闻酒香,尽管是随意在这条街上的任意一家电子工作,对他们来说,也是逢年过节时值得夸耀而成为一件话题的事情,从而引起亲朋好友的羡慕。列如说,王家的公子会在金玉阁中买上等的桂香酒,羽家的老爷曾在红杏楼与花魁客春小姐幽会,这些都可以在饭桌上成为他们吹嘘买荣的资本。虽说故事的主角不是他们。
而慕容尚名嘴中的万春阁,则是凤凰街中最为繁华的一家,富人的任何想得到的服务都有。酒菜,博戏,河船花曲,古玩拍卖,可谓是一应俱全。陈文那厮,却是往买婢女的那块区域去了。
“站住!万春阁只招待贵客,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此时的雁难寻,一离开慕容府,便往凤凰街去了,万春阁的金字招牌,无论到哪里都极其显眼,走到凤凰街的黄金地段,便可看见万春阁了。但是令雁难寻不爽的是,自己刚刚想踏入万春阁内,就被大门口前的两个不长眼的门阍给拦住了。
雁难寻见状,有些皱眉,虽然自己没有穿的特别华贵,只是自己行走江湖时的寻常便服而已,但尽管是这样,极爱干净的雁难寻的衣物也绝不算是邋遢。
权量之下,雁难寻将眉宇舒展开来,从怀中掏出一袋碎银,笑脸说道:“两位小哥,你们就当做没看到吧。”
“切,这些小钱,糊弄谁呢?”
怎料到,那其中一个最为势利的门阍,一把夺过钱袋,连看都不看,直接放到口袋里,但依旧不给雁难寻让路,还嘴上嘲讽说道:“这么一点小钱,还想进去?你也不看看里面都是一抛千金的大人物,你就拿这么一点钱?是想给里面的公子和老爷们擦鞋吗?”
说罢,不等雁难寻反应,另一个门阍也说起风凉话起来,嬉笑附和道:“就是就是,穿的倒像个人样,怎么手笔这么小气?你也不去打听打听,陈家的那位大少爷,平日里进来这里,若是高兴了,赏我们十两银子都是少的。你再瞧瞧你,一个小小钱袋,能装多少银两?”
若在平时,雁难寻已经动起刀剑,但是考虑到这里人多眼杂,要是在这里杀了两个门阍,出气是小,跑了陈文才是大事。
于是,雁难寻心想,就算是为了秋玉儿,自己也要忍下这口恶气,大不了,等杀了陈文,再来找这两个看门狗算账。想到这,雁难寻隐约压住怨恨,又从怀里拿出一个碎银钱袋,抛向那个一开始没有拿到钱袋的门阍,冷淡说道:“这总可以让我进去了吧。”
拿到钱袋的那个门阍喜笑颜开,与之前那个门阍不同,先是掂量掂量了几下钱袋,才放到口袋里。随后看向自己的同伴,给了一个询问的眼色。
这时,可能是门阍大哥的那个人心高气傲的点了点头,没有正眼看着雁难寻,而是有些大不情愿的说道:“看你这么懂事的份上,就让你进去吧。讨好了里面的大人物,可别忘了老子我的恩惠。”
看来,两个门阍是给别人当狗当久了,觉得自己也变得高贵许多,与浮世的众俗夫不同,在金门下工作,身上的犬毛自然也会变成金的。
“等等。”
雁难寻的本想将他们之前的话当成狗吠,忍一忍便过去了,可没想到,自己的一只脚还没踏进万春阁的门槛,却又被那个最先拿到碎银钱袋的门阍给叫住了。
“怎么了?钱不是给你们了吗?”
雁难寻忍住怒意,刻意不看两个门阍,以免得怒意变成杀意。
“呵,讲得谁稀罕你的钱袋似的。”那个门阍冷笑一声,眼中不屑,而是指了指雁难寻腰间的文鳐剑,心怀大义的说道,“你小子真不懂事,进如此高贵的场所,你还想佩剑,不怕讨好不成,却惊着了里面的老爷?”
“那以你之见呢?”
雁难寻缓缓转过身看向他,殊不知看向门阍的眼神中已经没了耐心。
“嗯?”门阍也看出来雁难寻的不耐烦,但还是讥笑说道,“一个穷小子,装什么大爷呢?不过,你要是把那把剑给老子我保管,我也不是不能让你进去,怎么样?老子我够好心的了吧,还把你保管这种凶器。”
另一个门阍见有事可玩,便凑上来笑道:“朱大哥肯帮你保管你的东西,便是看得起你了。哎?你小子怎么这副表情?不服气嘛?不是我说你,朱大哥他什么大人物,什么好宝贝都没见过?他能稀罕你这把破剑?”
“就是,哦,我知道了,你一个穷小子,想必也买不了什么好剑。该不会,你这把剑是个假的吧,怕我们知道,所以不肯给我们?怕丢丑嘛?小子,你那点小心思,老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