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玉儿忽然没了吃野果的性子,自己很喜欢雁难寻的笑,但不知道为什么,唯独这一次,秋玉儿见到雁难寻的笑容,心中有一种莫名的不舒服。
“那他现在在哪里呢?”
“她……”提起雁难寻的朋友,雁难寻顿时有些犹豫了起来,转头看着熊熊篝火,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她出了些事情,待在自己的家里。”
“哦。”
秋玉儿长长的哦了一声,随后又开始吃起野果,乐观说道:“要是有什么帮忙的,你可以来找我哦。我们也算是朋友嘛。”
“不,你帮不了。”
或许是错觉,雁难寻的话语中带有些冷漠。秋玉儿急忙转头看向身边却又觉得陌路的雁难寻,幸好看到的还是平时的那个温和似水的白衣公子,只见雁难寻只是苦笑说道:“我能解决的。”
“这样嘛……那好吧,如果有要我帮忙的地方,不用客气,直接说吧。”
雁难寻点了点头,没有看向秋玉儿,而是看着篝火,心中后怕想道,真是好险,自己一旦是遇到和她有关的时候,便变得很急躁。
“能和我讲讲你那朋友的事情嘛?”
“……行事怪异,不与常人为伍,视天下豪杰为宵小,但是一个温柔善良,让世人觉得触不可及的人。”
“这样嘛?他在江湖上应该很有名吧。”
“……很有名,当今的武林盟主都拿她没有办法。”
“真厉害。那雁难寻,你是不是在江湖上也很有名啊?我看那个慕容尚名和陈才,都很怕你哩。”
秋玉儿总算是看出来了,雁难寻似乎不想过多谈及他的那位神秘朋友,故此按不住好奇的秋玉儿又换了一个话题,问了雁难寻自己的事情。
雁难寻倒是苦笑说道:“也没有了,只是当时洛川城老城主的宴会,我刚好在场罢了。在江湖上,我可没什么名气哦。”
“是吗?可是你之前在进洛川城城门的时候,都说和那个shā • rén不眨眼的魔头夺命剑恨天骄过过招。这不是很厉害的嘛?”
“偶尔,运气好才没有被夺命剑恨天骄杀了。”
经过洛川城的危险,雁难寻似乎也愿意和秋玉儿说起自己的往事了,但却还是藏着什么,不愿意一口气说出。
“真的吗?”秋玉儿有点不信,恨天骄被武林中人称为夺命剑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的行事凶残,少有留下活口,妇孺皆杀,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每次挥剑都是杀招,都是抱着和对方同归于尽的心情,不是他死,就是敌亡。而且就和他的名字一样,几乎没有理由,他唯一的喜好就是猎杀江湖中的高手,那些被夺命剑杀得武林高手,大都都和夺命剑没有任何过节,可还是招了他的无妄之灾。雁难寻能在他的剑下逃生并且完好无损,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雁难寻不想提起夺命剑的原因,秋玉儿或多或少可能知道,也许是因为夺命剑的凶名,武林中人大多都谈之色变,雁难寻不想说起,也难怪。于是,一肚子好奇的秋玉儿又开口问道:“那你是不是还认识当今的武林盟主?刚刚你也说起他了。”
“哦!你说项鼎吗?我是认识他了,要是你想和他见面的话,我可以带你去。”
说起当今的武林盟主项鼎,雁难寻倒是一改之前阴郁的心情,笑着和秋玉儿说道。
“你真的认识武林盟主!他可是武林中公认的众望所归,也是历来武林盟主中第一次最为服众的武林盟主,不仅武功高超,而且还正义豪气。正派的侠士纷纷效仿武林盟主的言行,而那些邪门歪道,一听武林盟主的名声,便被吓得逃之夭夭。雁难寻,你真的可以带我去见他吗?”
“可以是可以了,要是我们路过项家,我是可以带你去见他了。只是。”雁难寻话说一半,突然笑了笑才说道,“你其实也没你想得那么厉害,我每次找他下棋,他都下不过我。”
秋玉儿倒是颇为向往的说道:“可他不是武林中的第一高手吗?听说,有一次,十大邪门有七大邪门派弟子围困项家,还召集了一些其他的门派,可那些正道门派在派弟子赶到项家的路上,项家就在项鼎的率领下,就将七大邪门给击溃了。七大邪门元气大伤,而那些小门小派,派出来的弟子长老,几乎全灭,此战过后,邪道武林很长的时间没有动静,一直在休养生息。”
“武林中的第一高手吗?明面上说得也是,但他其实也并非无敌,若是说暗地里,有希望单挑胜过他的就有三个。而且他其实空有一身武力,出谋划策的事情都是他的谋士范九遮做的。我每次找他下棋的时候,他都头疼。”
雁难寻伸出三个手指,自信说道。
可秋玉儿偏偏拆台问道:“是吗?但是你论武功,打不过项鼎吧。”
“这倒是真的。”
雁难寻坦然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