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月追崖尴尬着,月仙宗的宗门内忽然传来一个自己熟悉的声音,那声音的主人高呼自己的名字,喊道:“追崖,追崖,你等等老夫,哎呀,你个孩子,怎么尽毛手毛脚的。”
“月伯。”
月追崖如遭大赦,刚想到月伯身边,却想起自己旁边还有一个雁难寻,于是又转头看向雁难寻,露出尴尬的笑容。
“我才懒得理你。”
平日里,若是有人敢这么跟月追崖说话,身为月仙宗的少宗主,未来月仙宗宗主的继承人,保管就是一顿好打,但是如今强中自有强中手,月追崖也不敢多造次,赶忙说了句承谢,便略过秋玉儿,急匆匆的跑到月伯的马车前,老实说道:“月伯,不是说了吗?我一个人去金光城可以的。”
“可以什么?”月伯从马车窗帘里探出脑袋,嘴上严厉,心底却慈祥说道,“那金光城的人,皆是非富即贵,你又莽撞,冲撞了人家那可如何是好?快上马车,我也好看着你不再惹事。”
“哎呀,月伯,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就是一座金光城吗?我们是去买卖的,又不是去犯法的,不会有事的。”
对于月伯,这个年有六旬的老人,月追崖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若说是惧怕,也有点意味在其中。毕竟他的年纪被自己父亲还大,还是整个月仙宗的管事,月仙宗的上下杂事,内政外务,都先是由月伯打点,而后再交给自己的父亲也就是月仙宗的宗主做决定,有时候,如果是月伯执意,哪怕就是连自己的父亲,也拗他不过。
“就知道你小子会怎么说,这次啊,是你父亲亲自委托老夫看管你,不要让你惹出祸端来。快点上马车。”
“我爹?”
“那还能有假?不信自己去问问。”
月追崖苦着个脸,月伯的话还好,别看他严厉,但平日里就属他最疼自己,可要是说到自己的父亲月宗主,那自己也真就是没辙了。月伯尚可卖惨躲过,可到了父亲哪里,无论怎样也逃不掉。
“既然是爹爹说得,那好吧。可我现在都已经惹出麻烦了。”
月追崖嘟囔嘟囔嘴,看向雁难寻说道。
“什么!你这孩子,你,哎呀。”
要是月追崖不说,月伯还真的没注意有客人来,又听见月追崖说得是麻烦上门,慌的月伯连忙走出马车,对雁难寻两人鞠躬说道:“这位公子,这位小姐,我宗少宗主鲁莽,不识礼数,一时间冒犯了二位,如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老先生不必如此大礼,我和贵少宗主,只是切磋了一二。”
雁难寻倒也敬重老人,刻意将小事化了。
“是啊,没有什么的。我们只不过是想派见贵宗的宗主,没想到少宗主不让,我们才与少宗主发生了冲突,老人家不必担心的。”
饶是秋玉儿,也不好受老者的礼,连忙侧到一边说道。
“是吗?”
月伯这才抬起身子,对月追崖问道。
“是啊,是啊,我只是跟这位少侠切磋切磋,没有闹出大事。”
“哎,这就好。”
月伯叹了一口气,见雁难寻和秋玉儿也不再追究,又对他们说道:“两位刚刚说想见宗主,真是不凑巧,我们宗主有要事在身,不能见人,还请两位请回吧。”
“雁难寻,他们宗主好像真的有事,你看,我们是走还是留?”
秋玉儿见月伯如此,于是走到雁难寻身边,低声问道。
雁难寻却没有理由打扰月仙宗的宗主,本来就是来和秋玉儿散心来的,既然主人不接客,那自己也只好走了,便上前一步,对月伯抱拳行礼说道:“既是如此,我们也不打扰了。”
“实在是抱歉,请两位多担待。”月伯倒也是个人精,做人做全,再一次道歉说道,“对了,还没有请问两人的名号,我也好告诉宗主一声。”
“银汉城,秋家秋玉儿。”
雁难寻和秋玉儿两人对视一眼,最终还是雁难寻以眼神示意秋玉儿来报名号。
“哎呀!银汉城秋家,可是秋神医的女儿?失敬,失敬。”
哪知道,等秋玉儿报上名号,月伯却和月追崖先前一个态度,上前了几步,对秋玉儿恭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