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滚滚,漆黑,无尽的漆黑,天边时而传来惊雷阵阵,一场大雨就要来了。
安城暗流涌动,各方势力都有自己的小算盘,纷纷在为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而谋划着。自从昨天任远与溪枫在林家大门前大闹了一场后,更是将这预谋已久的火药桶给提前点燃了。正是所谓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任远由又戴上假发,扮作前日那名神秘的白发老者,静坐在街边的一家小茶楼中,一举一动显得特别的怪异,好比那学人作揖的猴子般滑稽,没一点高雅可谈。
店中的小斯看了都不免摇头叹息几句,就连过路的行人也不免停下脚步来嘲笑几声。而任远却对这一切完全不在乎,自顾自地给自己倒茶,还故意摆出那一副滑稽模样。
任远来此可不仅仅是为了装傻充愣的,而是昨日他思之又思,想之又想后才下的决定。他准备通过借势来营救白音,而这借力之人唯有这安城之主可以借给他,他之所以敢这么认为,其因有三。
其一,安城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尤其是以林、黄、贾、叶四大家族为首的世家大族更是不将城中法则放在眼里。其二,据说城主府与林家有着血海深仇,传言老城主郑御疆应林家老祖林天南之邀前往赴宴,可回来后几天就患上了一种疾病,不久便散手人寰,事情发生得这么巧合,不免令人猜疑,城主府也曾去讨个说法的,可是后来却没有后续了。其三便是当今城主正在寻求丹师为自己炼制一枚容灵丹,而这一点正是任远最有把握之处,所以他便来了这城中之心,府门之外三里处的小茶楼静静观察,以备行动所需。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也渐渐暗了下来,街上的行人也慢慢少了起来,任远也起身离开了那久坐都茶楼,一摇一摆地向那座古朴威严的府邸走去。
“站住!哪里来的疯老头?哪凉快待哪去。”
任远突然被一名守门的士兵拦住,一时间在城主府的大门前僵持住了。
“怎么?老头你听不懂人话吗?还不快快离去。”
那名守门的士兵看着任远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便在此出言警告。
“哼!”任远故意冷哼一声道:“小子莫要狗眼看人低了,殊不知哪天惹到了惹不起的人,就会大难临头了啊!”
“我……他奶奶的。”那名守门士兵怒上心头,暴跳如雷道:“老子我念在你年事已高,不忍心动手打你,你这老东西不要太得寸进尺啊!”
“哎!”任远摇头叹息道:“昨天刚打了林家一巴掌了,难道今天还要再打这城主府一巴掌吗?”
任远摸胸叹息,佯装痛惜,一副都是你们逼老夫我出手的贱模样,着实招人打。
“你这老东西不知死活,居然敢侮辱城主府,找死。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打了林家一巴掌,笑话!林家……什么!林家!难道你是……不,您就是那教训林家的老前辈。”
“怪我眼拙,都是我狗眼看人低,都是小的的错,请大人高抬贵手饶了小的这条贱命吧!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必定平步青云,仙运昌隆的。”
这名士兵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且双膝一曲竟跪了下来,不停地向任远求饶。对于昨天的事,几乎可以说是人尽皆知了,这名士兵做为城主府的人自然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林家,最近几年来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并且行事是越来越嚣张跋扈了,都不把城主府放在眼里了。
这个看门的士兵也不傻,能打林家嘴巴子的人非富即贵,要么有深厚的背景,要么就是有着盖世的修为,举世无敌。
“好了,你帮老夫办件事,办好了免你一死。”
“大人您请说,莫说一件,只要是小的能办得到的,千百件大人您都可以包小的身上。”
士兵笑脸嘻嘻,点头哈腰满脸奉承道。
“少放屁话!给老夫进去报信,就说打林家嘴巴子的老头来了,请城主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