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祈找了知名设计师,将房间装饰成她喜欢的样子,完全符合她的品味,毕竟谈昔是跟他一起幻想过未来家的模样的。
要说真与想象中的有什么差别,那大概就是房子太大了。
这就是有钱人的烦恼了。
参观完整个房子,谈昔才想起自己放在门口的行李箱,赶紧推到卧室里——是她跟霍祈的卧室。
想想还有点赧然。
霍祈随意地在床边坐下。
谈昔顺手拉开行李箱,哗啦一声,掉出来很多东西,是花花绿绿的小盒子,谈昔一眼就看清那东西是什么,脸一红,想将东西收起来,已经被霍祈看到了。
她尴尬地干咳一声。
这就是温婉给她准备的惊喜?是惊吓还差不多吧,得有三十几盒,得用到猴年马月啊。
谈昔赶紧收起来几盒,捡一盒是一盒,霍祈将她的行为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地弯起唇角:“昔昔,原来你这么渴望啊?”
他拉长了尾音,自带着揶揄的味道。
谈昔咬了咬牙:“都是误会。”
她喃喃自语:“我也没想到温婉买这么多,够用好多年的了。”
谈昔边说边收拾到床头柜里。
好多年?
捕捉到这个词语,清冷如玉的男人长眉一挑:“好多年?你怕是有所误解。”
谈昔:“不敢不敢。”
凭她多年看言情小说的经验,男人在这方面是最质疑不得的,她还是不要跟他犟了,就冲现在这个尴尬的情形,还是保命要紧。
何况……能力确实蛮好的。
就是有点太狠了,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
“你的能力当然是不容置疑,”谈昔先给他戴了顶高帽子,又说道,“但是专家都说了,这事也不能多做,适度才对身体有好处。”
“哪门子的专家?”霍祈眉心一拧。
谈昔心里一凛,在医学方面或许那个所谓的专家还没有霍祈有发言权,她还是不要乱说话了。
“反正就是吧,不要沉迷于□□的欢乐,你得想点可以升华的东西,搞点精神娱乐。”
霍祈双臂环抱,面不改色道:“我是俗人。”
“而且,”他用眼神示意刚才掉落在地上的那一摊东西,笑意揶揄,“我记得这东西是你带来的吧。”
怎么到头来她反而来教育他了?
谈昔内心:不好意思,我有罪。
不过话匣子一旦打开,就没那么容易闭合,谈昔想到自己的一些私事,还是觉得有必要跟霍祈说一下。
“对了,霍祈,上次你看到我大腿两侧的那个小窝了吧?”
“就是……我小时候有那个坏毛病,那个窝就出来了,不太美观,其实也无所谓,反正别人也看不到,”谈昔自顾自地说,语无伦次,“但是我后来基本就改了,我的身体可能跟那个也有关系,过早接触这个东西可能会影响发育。”
她是从五岁就开始了,幼儿园的一个平常的午后,让她意外地打开了欲望的阀门。
她也不想那样,可一旦涉足,就不是那么容易抽身。她只知道自己在做一件很不好的事,却不知道到底在干什么。
霍祈静静听她说,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我也不知道跟你说这个干什么……”谈昔快要急哭了,“我听别人说会影响婚后,但上次我是有感觉的,所以应该跟对方的技巧有关系,啊,我在说什么啊,反正就是我改掉了,现在我都平安长这么大了,大概也没什么坏的影响了。”
她反反复复地说,又重新修饰。人越在意什么就越会重复什么,而且她如此郑重地提起这个事,就说明她很在意。
说到底,谈昔就是一个非常传统,甚至有点保守的女孩。
“没改也没关系,”霍祈将她扯过来,直视她的眼睛,“我只有一个要求。”
霍祈双眸微眯,一字一顿道:“那种时候你只能想我。”
“幼不幼稚,”谈昔被他弄笑了,“我现在都有男朋友了,当然不会再那样了呀。”
她又补充了一句:“我如果很想要,我就去找你。”
霍祈想了想,还是要纠正她的观点,解开她心底的死疙瘩。
他语调平静,很认真地说:“这个东西在临床上并没有发现什么害处,只是凡事都要适度。归根结底,女人跟男人没什么不同,这是很正常的需求,就好比我们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
霍祈揉揉她的长发:“昔昔,你不要自己给自己套枷锁,没人对你有什么眼光,我反而欣赏你的坦诚。事实上,这件事你可以不用跟我说。”
他眉眼间不起波澜,如是说:“这是你的自由。”
谈昔听了他的话,只觉得胸腔在震颤,这是她第一次听到男人角度的解读,或许,真的是她一次一次给自己套上顽固的枷锁,而这些东西,都是没必要的。
正在这时,霍祈的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霍祈眉心蹙起。
是蒋舒雅。
谈昔自然也看到了,便抱起双臂,好整以暇地将腿搭在床上,开玩笑道:“男朋友,桃花依旧很多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