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砚摆了摆手,笑着说:“无妨,定北侯赶快入座吧,”他抬手指了指站在定北侯府桌边的那个太监说:“你一会儿给侯爷说一说我们今日的比试规则。”
“奴才遵命!”
贺敏玥端起面前的酒杯,浅浅饮着杯中酒。
她还以为他不来了。
能出来参加宴会,看来是伤好了。
那日他伤口上所中之毒,她可以解,但是不能解。因此只是用药帮他压住了毒性的蔓延,可以撑到回府。
回了府,定然有人可以为他解毒疗伤。
温琼麟落座之后,身边的宫人将今天的比试规则一一说给他听。此时,两个宫女端着托盘,分别从两边走下来,上面放着一层黑纱,各家的公子小姐放上去东西,都被黑纱盖着,谁也不知道谁放的是什么。
左边一列的宫女走到温琼麟身边,恰好另一边的宫女也走到了贺敏玥的身边。
温琼麟往那边看了一眼,只看见贺敏玥正将黑色的纱放下来。
从袖中拿出一颗玉珠,温琼麟也放了上去。
宫女们将托盘放到了魏明砚面前的桌上退到了两边。
“好,东西现在都收上来了,那接下来就开始比试吧。”
贺敏珊是第一个上去的,表演的是一段水袖舞加水墨画。
看的出来,为了今天这场比试,她是下足了功夫的。开场便引来了啧啧称赞。
在下来的时候,她还往广陵王世子魏绍彬那里看了一眼。
魏国的民风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开放的,尤其是在个场合,喜欢也就不再藏着掖着,卯足了劲儿想要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展示。
贺敏珊之后,紧接着就是孟清池,方媛方可,再下来是魏水月,户部,唐国公,靖国公府的千金,最后才是阮缳,阮缳弹了一曲《边塞曲》,慷慨激昂,即便没有上过战场,也能感受到那种烈烈苍凉之感。
“哼,又没有上过战场,哪知道战场是什么样子的,又怎么能真正引起共鸣。”孟清池不屑地说。
声音不是很大,但足以让阮缳听到。
相比阮缳,孟清池的父亲是兵部侍郎,接触到关于边塞军队的东西可能还多一点。
她这个知道的人都没敢表露,害怕在温琼麟面前班门弄斧,倒是让她一个文臣之女占了先机。
对孟清池的嘲讽,阮缳不以未然,而是款款走到温琼麟面前,问道:“不知侯爷以为阮缳这首曲子弹奏的如何,还请侯爷指点一二。”
指点一二?
温琼麟还会弹琴?
贺敏玥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望着温琼麟。
“弹奏的很好,”
阮缳眼神一亮,心中暗喜,正要说谢,温琼麟又说:“只是没有边塞曲该有的味道。”
阮缳一惊,有些尴尬。
“边关的将士们个个都是铁血男儿,虽然偶尔会在月下思念家乡,思念亲人,但他们的内心不是悲凉的,而是充满激情和誓死报国的豪情,还有,战场并不是后花园,你在不同的场景该融入什么样的感情没有把握好,或者说,没有真正上过战场的人,是弹奏不出其灵魂所在的。”
单纯地从点拨曲子上来看,温琼麟是个好的指导者。
可阮缳的目的又不是真的在于让他点拨她弹得这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