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麟:你爱的人不是你的姐姐吗?要庆和做什么?她们又不是同一个人。
话音落下,东方宸神色像是被戳穿了般有一丝难看,但是随即愤怒地吼道,“与你何干!”
倒像是着急的要掩饰什么。
对了,他突然想到了顾瑶昏睡的那段时间,司马彦极其宠妻,天天带着她走街串巷的吃,有一次他在天香楼遇到了两人,东方瑶正吃着焖鸡。他当时还打趣道:公主身子孱弱,油腥大的还是少吃为妙。
他从门缝中看到了她来不及收起的姿势,与顾瑶当日在天香楼一模一样。再思及顾瑶与东方瑶神似的字迹,晚上都要出去溜一圈晾干头发的习惯,等等等。
呵,他怎么就相信了她所说的灵魂也会影响字迹的说法呢。
她们或许,从始至终就是同一个人吧。
看着身后一身靛青衣袍站在东方宸身后的司马彦,估计这个天天命人搜集顾瑶消息的愣头青,还只是怀疑顾瑶对东方瑶有威胁呢吧。
罢了,左右他心事已了。虽很不愿意承认,但是顾瑶说的没错。他的确对他帝位不感兴趣。
东方宸登基,改国号为尧。当月,新皇下旨将定国公府世子南宫麟恢复身份,接庆国公爵位。命其日后挑选子嗣继承定国公爵位即可。
世人方知,原来当年传言“胎死腹中”的南宫麒,只是因为身体太弱,被老定国公用秘法吊着一口气送去了祁连真人胡老先生那里养着,为其取字忘之,希望他远离权势中心无忧无虑长大,忘记这京城的勾心斗角。而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南宫麟,虽身上也带着荼蘼之毒,但也闹闹腾腾的长大了。南宫尚为其取名念之,希望他能时刻念着自己那连姓名都不曾拥有的兄长。
谁曾想,本以为会身体更好一些的南宫麟,会在十岁那年被沈后下了彼岸花。荼靡遇上彼岸花,神仙下凡也无法呀。他老泪纵横,后悔不迭,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年两个孩子都送走。不曾养在眼前总好过此生不复相见。
可是南宫家不能没有世子,夏知如生孩子的时候伤了身子无法怀孕。南宫镶也不愿纳妾,他便偷偷带着孩子去了祁连山,对外谎称寻医问药。将老大忘之带了回来。
他做的隐蔽,这事,连南宫镶夫妇都不得而知。只是令他意外的是,从小道法本应无欲无求的南宫麒,却表现出了莫大的野心。
“祖父,一味地妥协退让,换不来别人的仁慈。只有变本加厉。”
南宫尚因为常年习武,早睡早起锻炼身体,比同龄人要健壮年轻许多,可是念之的死,让他一夜之间挺拔的身影也有了佝偻之感。
他嘴唇有些颤抖,像筛子一样抖了半天,最后小心翼翼地问:“忘之,你,可是怪祖父?”
“祖父心中,兄弟情大过亲情,江湖道义大过儿女亲人。孙儿不敢有怨,但孙儿年幼,尚不敢苟同。孙儿心中亲人为天,若有人将这天弄塌了,孙儿必要他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