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宏看到对面一辆公交车停下,他赶紧往那边跑,还对阮荷挥了挥手:“我车到了,先走了!”
他跑得飞快,顺利上车,人也随着车子的开动离开。
阮荷没有动,眼睛看向另一个方向,关解放和李翠儿正一脸萎靡地走出车站,两人互相扶着,神色脆弱,好像一点动静就能吓到。
阮荷敲了敲手上的御魂铃:“申小虎,去吧。”
申小虎一个闪身出来,对阮荷躬躬身,消失在原地。
现在的关解放和李翠儿,是惊弓之鸟,也是最害怕的时候。这时候如果出现一个能救他们的人,他们会当成救命稻草牢牢抓住,但他们不会知道,那稻草一掰就断,是送他们进监狱的推手。
阮荷把人放出去,就暂时放下了这件事,跟着来接她的赵军和赵登回赵家。
赵军见到她,格外的亲切,没有生疏一点,离老远和她打招呼,喊着她小师姑。
阮荷也很高兴见到他和赵登,还踮起脚抬手摸了摸赵军的头:“师侄,乖啊。”
“小师姑!”赵军瞪着阮荷:“一过来就欺负我!”
“难道你不是我师侄?”阮荷笑着,尾音轻扬。
赵军“哼”一声,认命地点头:“是。”
“那不就得了。”
三人上车,阮荷问赵军和赵登:“我回家前,你们答应过我的事,还记得吗?”
“当然啦!”赵军非常自信地说:“我这次期末考试考得很好,就比我哥低五个名次。他全校第三,我第八!”
赵军高仰着头,看他那模样,就知道,他很为这个成绩自豪。
“不错。”阮荷拍拍他的肩膀,“继续保持,虽然离我全校第一的名次还有点距离,但也不是没希望追上的。”
“小师姑。”赵军怨气地看着她,“你是夸我们的还是损我们。”
“当然是夸啦。”阮荷拍了拍他的头,表情认真起来,“不和你开玩笑了,反正你们就是好好学习,别松懈。你们看新闻,应该能看出来咱们国家的形势,学习对咱们来说,有益无害。”
赵登原本一脸轻松地看着阮荷和赵军打闹,并没有将她们说的话放心上。但阮荷突然说出这些话,赵登挑了挑眉,眼神带着深意看她。
他不知道是阮荷敏感自己分析出来的,还是有人指点。他爷爷刚和他说过,上面有恢复高考的倾向,让他多花点功夫学习。
阮荷这时候居然说出了和爷爷差不多的话,不得不令赵登另眼相看。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察觉到赵登探究的视线,阮荷摸了摸脸,笑着说:“别这样看着我,怪怪的。”
“小师姑。”赵登喊她。
阮荷疑惑看着他:“嗯?”
赵登笑了一下:“我觉得你说得很对。”
阮荷跟着笑:“本来就是对的,多学习总没有坏处。”
“嗯。”赵登应了声。
赵军看看两人的神情,总觉得怪怪的,但什么也没看出来。
回到熟悉的二层小楼里,阮荷洗了澡,收拾一下,和赵军和赵登说了一声,也不用他们送,直接坐公交车去了赵润生在的医院。
这个时候,他在医院坐诊。
赵润生是医院的牌子,来找他看病的人并不少。
阮荷过去的时候,好几个老人在外面排队,她赶紧进去,换上白大褂,被赵润生叫过去帮忙。
这一天都没有闲的空,但阮荷学到了很多实在救人的知识。对于赵润生救治病人的方法,开的药,她都记在心里,回家会回顾这些场景,记在本子上。
这样的病历本,她记了好几个了。
一直到晚上下班,赵润生看完最后一个病人,阮荷跟着他一起坐上小车回家,他才有空问阮荷这半年的学习情况。
有些他在信上已经了解得很清楚了,就不再问,但有些信上说不清楚的,他就问得比较详细。特别是关于草药识别、炮制和治疗方面,问得最仔细。
阮荷认真地一一回答,没有说错一点。
赵润生满意地点点头,对于徒弟的学习进度,他已经惊讶过了,现在都习以为常了。
草药你已经背会完了,药方也记得差不多了,从明天开始,你好好看我给你治病,晚上我回去教你针灸和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