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究竟又是唱的什么戏?
众人都安静下来,只听得那宫婢缓缓道来。
“奴婢叫宛桃,从十一岁进宫就一直被安排在北苑当差,那时七皇子刚来大商为质,和奴婢年岁相仿所以成了很好的朋友。”
“在北苑的八年时光里,奴婢和七皇子朝夕相对,日久生情。后来,七皇子被陛下安排到卢定宫,为了掩人耳目,我们就经常到静水池旁幽会……”
“荒唐!”
契多隆厉声打断她,额角青筋暴起,“殿下怎么会看上你这么卑贱的奴婢!”
汗丹皱着眉不说话,宛桃苦笑一声,抬手轻抚着腹部,继续道,“那天趁着晚宴,宛桃又去静水池会见七皇子……”
“等我到的时候,正看见乐公主从静水池的方向回来,”
“七皇子跟我说了经过,我告诉他,我怀了他的孩子。他却说,他的臣子来接他了,他可以回到回纥了,我哀求他带我一起走,他却说,我身份低贱,回纥皇室容不下我……让我和孩子自生自灭。”
“我和他争执起来,我一气之下趁他没有防备,用簪子刺伤了他。事后我很害怕,便想着嫁祸给乐公主,我从池子里捞走了他的玉笛,又把他推入池中伪造成溺亡的样子……”
话到此处,似乎所有的真相都浮出了水面,但商宴心里却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喊着,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耶律齐……绝不可能会作出这种苟且之事!
宛桃还在说着什么,商宴已经听不进去了,直到侍卫呈上一根打磨的极细的发簪,上面依稀还带着血迹。
证据,理由,线索。
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可一切都让她感到那么的难以置信。
因为她不愿意相信,那个天真无邪的耶律齐,让人心疼的耶律齐,会突然生出一张丑恶的面孔来。
契多隆气得双眼通红,“简直是一派胡言!”
“七皇子出生在草原,秉性纯良,怎么会做私通此等腌臜之事!我回纥皇室岂容你这贱妇的诋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