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静水池,商宴一路上仍是愤愤不平,那个纳兰榭,妄自是名门将后,却一天到晚没个正形!
平日里风流就算了,好好一个大男人每天没事跟着她干什么?
看那腻歪的样子……
莫非……他真如流光所言有什么隐疾?
商宴被自己的想法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条件反射似的揉了揉臂膀。
“陛下,陛下!可算是找到您了!”
熟悉的哀嚎声传来,小福子匆匆从身后赶上来,一脸惊忧。
“陛下您去哪儿了?宣个旨人就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急死奴才了都……”
“好啦,好啦,朕就一个人走了走。”
商宴无奈的安抚着,脚步却未曾停下,宫道上远远的宫人们就开始匍匐行礼。
商宴早就习以为常,只是负着手大踏步前行。
“陛下,”
小福子一路小碎步跟着,嘴里念叨个不停,“陛下,您前些日子因为质子一案耽搁了太多事务,现在许多臣子都在上奏催促。御史台大夫舒大人年事已高请求辞官还乡,南阳候之子陈靖养好了伤请求官复原职,萧肃大将军二千金及笄这封号还没下去……还有过两日就是……”
小福子自顾自扳着手指头数着,一抬头,才发现已被商宴远远的抛在了身后。
“欸?陛下!”
“陛下等等奴才啊……”
商宴不加理会,径自走着,小福子干号着追上前去,黏在她身后絮絮叨叨。
微风携裹着草木嫩芽的味道穿廊而过,廊檐上玄色的番布随风轻轻摇曳。
商宴放松的深吸一口气,眯了眯眼,竟是完全没听见小福子说了些什么。
反正他一会儿铁定会再唠叨一遍……商宴漫不经心的想着,前脚刚踏进重明殿的大门,一个华丽的身影便迎了上来。
“皇后娘娘。”
小福子反应极快,恭敬的行了一礼。
“商商,你可算回来了……”
见没有外人,流光索性也免了称谓,径自拉过商宴。
“流光,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