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李海忙点头道,“也多亏得王爷提醒,奴才今日才特意去司库里问了来,这是上好的沉水木,里面添加了少量安神的药末,既不会影响原本的檀香,又有宁神静气的功效,着实难得。”
虽然是在意料之中,楚珀安却仿佛听得很认真的挑了挑眉,哦了一声道,“边疆动荡,陛下御驾亲征,哥这些日子处理宫内外的政务实在辛劳,臣弟自是看不下去。”
“李海公公也知道,我是最不爱处理那些杂务琐事的,自是也帮不了哥什么忙,便只想着换一味宁神的檀香,让哥夜里能够安睡,也算不得什么能说得出口的事,难为李海公公记挂在心上。”
楚珀安说的真切,李海赶紧道,“王爷言重了,这些本就是奴才的分内之事,王爷惦记着王的身体,也是人之常情。”
“如此甚好,”
楚珀安说着,心情愉悦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哥今日难得放我一天逍遥,我就先出宫去了,若是哥问起我来,你就只作不知。”
拍在肩上的这两下虽轻,李海却有些承受不住,只得连连应承下,送走了这位笑面王爷。
看着潇洒离去的楚珀安,李海终于松了一口气,比起沉默寡言的摄政王,这变幻无常的淮阴王更让他心里没底。
入夜。
定水宫一如既往的清静。
殿内,宫人都退下了,李海捧着新燃了檀香的紫金兽香炉上来。
将香炉安置妥当后,李海看了眼山河屏风后正握着书卷的楚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