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峙着,祝龙和裴虎面面相觑,一个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一个是手握重兵的护西大将军,在场的谁敢多说半句?
“够了。”
商宴移开目光,并未看向二人,“既然陈恪已经伏诛,那么尧城泄密之事便也就此了结,至于朝中陈家是否有所牵连,待朕回去后再议。”
说完,商宴的脸上已见疲色,溯雪从小福子手中扶过商宴,平静的开口道,“陛下,该换药了。”
皇帝既然都没说什么,陈疏也不再多提。
回到账内,想起陈恪满脸是血的样子,商宴的面色仍有些发白,在尧城经历了半个多月的鏖战厮杀,她现在反而越发见不得血腥屠戮了。
溯雪打发了小福子去烧热水,解开外袍,包扎伤口的纱布又渗出了血。
“陛下,你这是贯穿伤,不容易好全,这些天还是要多加注意。”
溯雪一边说着一边帮她处理着伤口。
“没事。”
商宴说着,满脑子却都是陈恪最后在她耳边说的话,听得时候只觉模糊,现在反而越发清晰起来。
当时,那把剑离她那么的近。
或许是两月未见,又或许是她还沉浸在皇叔千军万马中只为她而来的悸动中,她似乎这才想起,她的皇叔,当朝的摄政王,向来是个极其孤傲自负,冷酷无情的人啊。
“皇叔功力深厚,听力也格外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