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放下来,茂国公世子拔掉塞嘴里的破布,揉着僵硬的腮帮子,心底把天问公子的祖宗们挨个的问候了一遍,还是不解恨。
没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以后别叫他碰上,不然要他好看!
这边茂国公世子羞辱万分,那边小院内,温玹回去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来。
人皮面具不怎么透风,平常用着还行,可要是脸上有伤,用起来会加重伤情。
温玹揉着淤青的嘴角,陈杳拿来去淤青的药,要给温玹上药。
陈杳一边上药一边道,“爷这样晚上怕是没法去隔壁睡了。”
戴一晚上人皮面具,脸得毁了不可。
可不戴人皮面具,脸上的淤青那么严重,以季大少爷的聪明,就算猜不到天问公子就是温玹,也会起疑心。
晋临侯世子朝脸挥拳头,温玹不是不能避开,当时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了。
原本以为季清宁答应去煜国公府医治他二哥的断腿,他的失眠症就能痊愈,现在他二哥的左脚都有知觉了,他的失眠症却一点好转也没有。
他从来没怀疑过自己不正常,他对季清宁那点微妙感觉,绝对是因为季清宁是他的安眠药之故,想睡不能睡的痛苦,非一般人能理解,他看重季清宁很正常。
他不能太过依赖这颗安眠药,总有办法扛过去。
他怕下不定决心,脸上的淤青正好可以帮他这个忙。
再说隔壁小院,鸿兴楼就在昌平街,离小院不要太近,茂国公世子被天问公子吊在房梁上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小院。
季清宁听后没多大反应,毕竟和李玄鉴也算很熟了,对他脾性也有几分了解,茂国公世子打着帮他的幌子和温玹抢马,李玄鉴把他吊在房梁上感谢,也算是有恩必报了。
就是不知道李玄鉴今晚会不会来找她。
季清宁坐在那里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