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找季清宁来就是问问,虽然引起文武百官捐款是因为兴国公府和孙詹事府管事的心眼太多,但没季清宁的慷慨,兴国公府管事的心眼子多到数不清也没用,捐款的头份功劳得算在季清宁身上。
询问也算是例行公事了,问完了,自然就该放季清宁走了。
只是正要放人的时候,温玹来了。
温玹和季清宁那点矛盾,哪怕皇上久居深宫,也没少耳闻,皇上难得有这么欣赏的人,听说温玹几次三番找季清宁的麻烦都没成功呢。
皇上是温玹的表舅舅,是看着温玹长大的,他太了解温玹了,不把季清宁整服帖了,他不会罢手的。
可季清宁的聪慧胆识少见,他不仅不会屈服于温玹的逼迫,甚至会在温玹的逼迫下迅速成长,这样的人要么吃软不吃硬,要么软硬都不吃。
御书房对别人是禁地,对温玹,那几乎就是自家书房,只要皇上不是再和朝堂大臣商议军事机密或者有后妃来给皇上送糕点,怕见到什么少男不宜的场面外,他基本上是想进便进,畅通无阻。
这回,就没经公公禀告就进来了。
季清宁已经有好些日子没见到温玹了,没想到再见会是在皇上这里,只知道皇上宠他,宠的他无法无天,就是不知道这会儿来找皇上做什么。
季清宁虽然有点好奇,但有些人的八卦是不能八的,左右与她无关,早走为妙。
季清宁正打算告退,结果皇上看向温玹道,“又闯祸了?”
温玹道,“不闯祸就不能来给皇上您请个安了?”
皇上,“……。”
这小子怎么那么欠揍呢。
平常不闯祸也没见他会来啊。
皇上看了眼安静懂事的季清宁,再看一眼纨绔不羁的表外甥,皇上的天平一下子就倾向了季清宁,可不能让这么个栋梁之才被玹儿给祸祸了。
皇上瞪着温玹道,“你看看人家季大少爷,都知道心系西南,你再看看你,吊儿郎当的样子。”
季清宁有点懵了,不是说皇上会无条件的偏袒温玹么,怎么这话是让温玹向她看齐啊,她才刚拐着弯的帮皇上得了几十万两,不至于看她不顺眼,挑拨温玹教训她吧?
温玹也懵了,道,“他不过才捐了五十两,我要跟他一样只捐这么点,还不得把您气个半死啊?”
皇上脸绿了,李公公恨不得捂耳朵,在皇上面前是不能轻易提“死”这个字的,半死也不行啊,他什么也没听见。
皇上看向季清宁,“你告诉他,你捐了多少。”
季清宁瞅了温玹一眼,道,“我捐了两万零五十两。”
温玹,“……。”